了口粗气,看向李司辰:“小子,觉着身子骨咋样?那‘仙乳’的劲儿,顶得住不?”
李司辰伸展四肢,觉察到那暖意正缓缓渗入骨隙与筋脉之间游走,先前的疲乏与虚脱顷刻消散,连肩头遭暗金蹩王擦撞的沉痛也减轻许多。
“舒坦多了,身上也攒回了力气。只是……浑身隐隐发烫,像伏天里灌下一碗猛火炖足的人参鸡汤,补得太旺,燥得慌。”
“补大发了。”
袁守诚哼了一声,扯动伤口,疼得嘴角抽了抽,“是药三分毒,那玩意儿邪性,你先别瞎运气,稳住再说。眼下这关……”
话没说完,林子那边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枯枝被踩断的动静。
不轻不重,刚好能让这边听见。
紧接着,一个带着湘西那边口音、慢悠悠还带着点戏谑的男声,从一棵老树后头飘过来:
“几位,在里头折腾够本了吧?黑灯瞎火的,也不怕闪着腰?”
随着话音,七八个人影从林子不同犄角旮旯晃了出来,站成个半圆,隐隐约约把峪口这片空地给围了。
打头的是个精瘦汉子,三十出头,穿了件半新不旧的冲锋衣,面色黝黑,眼珠滴溜转动,透着种草莽般的精明。
他嘴角叼了根草茎,漫不经心地嚼着,模样吊儿郎当,显得不太正派。
身后跟着五六个人,高矮胖瘦不一,却个个目光不善,手里不是提着工兵铲,就是握着***。
还有一个背着件用灰布紧裹的长条物件,从那形状隐约能猜出,多半是截短了枪管的猎枪。
不是老刀把子那伙亡命徒的破烂打扮,但也绝不是啥善男信女。
“几位老板,辛苦啊。”
精瘦汉子吐掉嘴里的草茎,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这黑水峪里头,宝贝不少吧?拿出来让哥几个也开开眼,沾沾光?”
王胖子脖子一梗,张嘴就想骂街,被李司辰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袁守诚捂着胸口,咳嗽两声,脸上挤出点生意人那种皮笑肉不笑:“几位朋友,这话说的。咱们就是几个跑山的,迷了路,误打误撞钻进个野洞子,差点没出来,哪来的宝贝?您看看我们这灰头土脸、丢盔弃甲的样儿。”
“跑山的?”
精瘦汉子旁边一个矮壮男人嗤笑出声,拿***指了指姜离手里还沾着黑绿色粘液的短铁锹,又指指王胖子鼓鼓囊囊、塞着个水壶的背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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