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咱们营地的可能性不高。贸然在黑夜中转移,风险更大。”
袁守诚沉吟片刻,一咬牙:“锦书分析得有道理。黑灯瞎火的乱跑,死得更快!就守在这儿!火堆不能灭!两人一组,背靠背警戒!司辰,手电省着点用,电池金贵!主要听动静!”
下半夜,没人能合眼。
那诡异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响了大半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渐渐沉寂下去。山林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溪水不知疲倦地哗哗流着。
几个人都是眼圈发青,一脸疲惫。
王胖子更是哈欠连天,嘴里骂骂咧咧:“他奶奶的……一晚上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简单啃了几口冰冷的压缩饼干,就着溪水咽下。袁守诚检查了下自己的伤口,还好没有恶化。
他看了看天色,又望了望那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如同巨兽匍匐的黑水峪,沉声道:“没时间耽搁了。进峪!都打起精神来,这地方邪性,步步杀机!”
按照昨夜看熟的地图,入口应该就在溪流上游,峪口附近。一行人收拾好行装,熄灭篝火,沿着溪岸,小心翼翼地朝着黑水峪深处摸去。
越往峪里走,雾气越浓。
这雾也邪性,不是那种白茫茫的水汽,而是带着点灰黑色,黏糊糊地缠在人身上,这雾沾在身上又湿又黏,跟蛛网似的甩不脱。
味儿直往鼻子里钻,像是烂树叶子拌着坟头土,还掺了点铁锈的腥气,吸上几口就觉着胸口发闷,嗓子眼发干。
光线被浓雾过滤得十分昏暗,四周的景物都模模糊糊的,像是隔了一层脏兮兮的毛玻璃。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难走,溪岸变得陡峭崎岖,布满了滑溜溜的苔藓和乱石。
“这鬼天气……咋这么大雾……”
王胖子喘着粗气,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不时被藤蔓绊个趔趄。
“不是普通的雾。”
苏锦书蹙着眉,用手扇了扇眼前的雾气,“湿度很大,但颗粒感明显,有异味。可能含有矿物质粉尘,或者……腐殖质挥发物。长时间吸入可能对呼吸道有刺激。大家尽量用衣物捂住口鼻。”
李司辰举着手电,光柱在浓雾中吃力地穿透不过十来米,就被吞噬了。他努力辨认着方向,对照着脑海中的地图。
“顺着溪流再往前大概一里地,应该就能看到那条干涸的古河道了。地图上标着,河道入口长着一棵歪脖子老槐树,很好认。”
又艰难前行了半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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