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剧痛,那片“虚无”疯狂旋转,勉强能穿透浓稠的黑雾,看到博物馆主楼方向,一道微弱的金光如同风中残烛,在黑潮中顽强闪烁,但明灭不定,眼看就要熄灭!
金光旁边,一股庞大、阴冷、充斥着无尽贪婪和暴戾的意志,正在缓缓苏醒,如同蛰伏的史前巨兽睁开了眼皮!
是张清尘!他还活着!但在苦苦支撑!
“张道长还在里面!”李司辰急红了眼,想也不想就要往里冲。
“小子!你找死啊!”袁守诚死命拽住他,“这鬼蜮已成,你这么闯进去就是送菜!”
就在这时,李司辰怀里的观山令突然轻微一震,一股冰凉厚重的气息涌入他体内,左眼的剧痛竟然缓和了一瞬,视线也清晰了几分。
他福至心灵,猛地将观山令掏出,握在手中,下意识地将体内那点微薄的气力灌注进去。
嗡!
观山令上那座刻绘的山峰微光一闪,一道肉眼难察的淡黄色光晕以李司辰为中心扩散开来,将他和袁守诚笼罩其中。周围刺骨的寒意和扰人心智的杂音顿时减弱了大半!
“有用!”李司辰又惊又喜,“这令牌能辟邪!”
“是‘观山定脉’的余威!”袁守诚也是老江湖,立刻反应过来,“但撑不了多久!得快!”
两人不敢耽搁,顶着观山令撑开的微弱光环,一头扎进了浓稠的黑雾里。
刚一撞进那黑雾,俩人同时打了个哆嗦,那冷劲儿邪门,不像冬天的寒风,倒像是三伏天一头扎进了冰窟窿,冷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瞬间就透心凉。
眼前彻底抓瞎了,黑黢黢一片,能见度不到三五步,耳朵眼里灌满了乱七八糟的动静,一会儿是女人尖细的哭嚎,一会儿又是小孩咯咯的傻笑,还夹杂着某种野兽啃骨头似的磨牙声,吵得人脑仁嗡嗡疼。
最瘆人的是,总觉得那浓得化不开的黑雾里头,有无数只看不见、冰凉滑腻的爪子,在不停地抓挠、撕扯他们的衣角裤腿,想把他们拖进更深处的黑暗里。
脚底下踩着的白霜硬得硌脚,每迈一步都嘎吱嘎吱响,跟踩在碎玻璃上似的,沉得抬不起腿。
越靠近主楼,压力越大。
黑雾几乎凝成了实质,观山令的光晕被压缩到身体周围薄薄一层,发出不堪重负的凄吟声。终于,他们冲进了博物馆大门。
库房所在的偏殿方向,金光和黑气的交锋已到了白热化。
张清尘半跪在地,道袍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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