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他牙关一紧,倒吸一口凉气,眼前阵阵发黑,赶紧伸手撑住冰凉的桌子沿,才没一屁股坐地上。
那疼劲儿来得猛,去得倒也快,可留下的那股子酸胀,让他半拉脑袋瓜子都嗡嗡的,跟有群马蜂在里头安了家。
这倒霉催的“洞玄眼”,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用好了能瞧见鬼,用不好先折腾自个儿。舅公说过,这玩意儿费的是心神,不能当饭吃。
可眼下这架势,由得他省着用吗?
他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等那阵天旋地转的劲儿过去,心里头反倒更沉了,像压了块秤砣。这本事,得赶紧摸透它的脾气,起码得知晓咋用才能不把自个儿先撂倒。
他想起舅公好像提过一嘴,说是心静下来,意守着眉心那块儿,兴许能引着点道道。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闭上右眼,试着把浑身的气力都往左眼上使,想象着有股子凉丝丝的气流,慢悠悠地往那又酸又胀的眼珠子里渗。
起初屁感觉没有,反倒因为较劲,那胀痛感又有点探头探脑。但他没撒手,耐着性子,一点点磨。
约莫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就在他快要泄气的当口,左眼那钻心的酸胀感,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拂过,竟然真的消退了一星半点!
一股比头发丝还细的凉气,顺着那痛楚褪去的缝隙,慢悠悠地渗了进去,虽然眨眼就没了影,但那一瞬间的舒坦,像是三伏天喝了口刚打上来的井拔凉水,让他浑身一激灵。
有门!
舅公说的意守眉心,好像真他娘的有点门道!
他这儿刚尝到点甜头,门外走廊上,嘎吱嘎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紧不慢,正好停在他这工作室门口,接着,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声音不高不低,带着点公事公办的死板劲儿。
李司辰心里头咯噔一下,赶紧睁开眼,深吸一口气,把脸上那点不自在硬压下去。“谁啊?”他问,嗓子眼有点发干。
“李司辰同志在吗?我是袁主任身边的办事员,姓陈。”门外传来一个年轻,但没啥热乎气的声音。
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
他拉开房门。
门口站着个穿白衬衫、戴黑框眼镜的年轻人,看年纪比他大不了两岁,可脸绷得跟块木板似的,一丝笑纹都没有,手里拿着个牛皮纸文件夹。
“陈办事员,你好,有事?”李司辰侧身让他进来。
小陈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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