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狼狈,却无大碍,微微点了点头:“没事就好。”
李司辰心下一暖,又一酸,忙问:“舅公,老胡,你们没事吧?外面……”
“没事?”老胡嗤笑一声,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差点让人堵在屋里包了饺子!亏得老子这店里有几条耗子道通着,不然真得栽在这帮孙子手里。”
他放下茶碗,脸色沉了下来,“来的不只是阴山派的杂碎,还有几个生面孔,手底下硬得很,不像一般的江湖路子。”
袁守诚接口道:“看来盯上那尊血饕餮的,不止一方势力。老胡刚才打听了一下,最近这四九城里,暗流涌动,不少牛鬼蛇神都冒头了。”
这时,那带路的蒙面汉子也跟了下来,摘下脸上黑布,露出一张干瘦却透着精明的脸,约莫四十上下年纪,左边眉骨上有一道寸许长的疤。
“胡爷,袁爷,”他嗓音沙哑,“上头风声紧,几个路口都加了暗哨,像是寻人的架势。”
老胡指了指那汉子,对李司辰道:“这是疤面刘,自己人。要不是他机灵,我们也没这么容易脱身。”
疤面刘朝李司辰拱拱手,算是见过。
李司辰忙还礼,心中却是一动,疤面刘?老胡之前让自己找的,莫非就是他?看来这地下世界的门道,远比他想的复杂。
袁守诚沉吟片刻,对老胡道:“此地不宜久留。得尽快弄清那尊血饕餮的来历和阴山派的真正目的。还有司辰在井底见到的那具尸骸……”
老胡三角眼眯了起来:“井底下那老哥们儿?嘿,那可不是寻常的‘粽子’(僵尸)。当年我师父还在的时候,就说过聚古斋底下镇着个厉害玩意儿,是前朝一位犯了事的天师,被人用秘法锁在井里,借此地阴脉消磨其凶煞之气。”
“年代太久,我也只当是个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你那量天尺能镇住它,怕是跟你李家祖上有些渊源。”
李司辰想起井中那尸骸被量天尺刺中后的痛苦与茫然,还有左眼看到的那些破碎幻象,心中疑窦丛生。那位被锁的天师,为何人所害?又与李家的血仇有何关联?
疤面刘忽然低声道:“胡爷,袁爷,刚得的信儿,阴山派的人,像是在打听川西‘嘎乌婆’的消息。”
“嘎乌婆?”袁守诚和李司辰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一震。李司辰爷爷临死前留下的半句话,正是这个地名!
老胡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石室里踱了两步,灯光将他佝偻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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