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眼了。”
陈建国嫌恶地挥了挥手,“记住你说的话!要是再让我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哪怕我在部队,我也能让人把你给扒了这身皮!”
“是是是!我记住了!记住了!”***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躲到一边去了,连头都不敢抬。
这一仗,王强是大获全胜。
不仅仅是拿到了批文,更是彻底打断了***的脊梁骨。
......
批文拿到手的那天晚上,王强家的小土屋里,那盏新买的大罩子煤油灯,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
炕烧得滚烫,王强和苏婉两人面对面地盘腿坐着,中间隔着那张擦得锃亮的小炕桌。
桌子上没摆酒,也没摆肉,摆的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票子,还有一个被苏婉摸得油光水滑的小算盘。
“强子,这红砖……咱真得用一等的?”
苏婉手里拿着根铅笔,在一个小学生用的作业本上记着数,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那砖窑的老板说了,一等砖三分五一块,二等砖两分八,这一差就是七厘钱。”
“咱要是盖三大间瓦房,再加上院墙,少说也得三万块砖,这一下子就差出去一千多块呢!”
这够买多少斤大米,够扯多少尺花布啊。
王强手里夹着根烟,没点着,就那么在手指间转悠,他听了这话,摇了摇头,语气挺硬。
“嫂子,这钱不能省,咱盖房子是为了住一辈子的,不是住个三年五载就塌了。”
“那一等砖烧得透,听着声儿都脆,雨淋不透,风吹不裂。”
“那二等砖看着差不多,里头那是夹生的,到时候墙皮一脱落,甚至墙体裂缝,那才叫因小失大,听俺的,就用一等的!”
“那……那行吧。”
苏婉叹了口气,手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拨弄了一阵,然后在纸上写了个长长的数字。
“还有这水泥,沙子,石灰……这些零碎加起来,也不是小数目。”
“嗯,这些都得按足了算,还有木料,虽然我自己从山上弄了不少,可要做门窗,做房梁,还得请木匠师傅。”
“陈叔那边虽然跟咱关系好,可咱也不能让人家白干,工钱得给足,烟酒得管够,饭菜还得有肉,这都是规矩。”
王强一条一条地捋着。
“再就是那船……”
提到船,王强的眼睛亮了一下,可随即又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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