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满身泥点的军用吉普车就开进了院子。
一个穿着作训服,浑身透着股子彪悍之气的军官跳下了车,这正是陈老爷子的大孙子,王若霞的儿子陈建国。
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那张脸跟陈老爷子年轻时候像了个七八分,棱角分明,一脸的正气。
“妈,这么急找我啥事?我这正带队训练呢。”
陈建国一进门,把帽子一摘,露出那寸草不生的板寸头,热气腾腾的。
“训练训练,你就知道训练!你爷爷都快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你还有心思训练?”王若霞故意把话说得严重了点。
“啥?!”
陈建国一听这话,眉毛当时就立起来了,“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负我爷爷?活腻歪了?”
王若霞把那封信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陈建国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越看,那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把信往桌上一拍。
“乱弹琴!这都是些什么乌烟瘴气的鸟事!”
陈建国是个直肠子,最烦这种弯弯绕,“这个赵为国,什么东西!还有那个什么马家,简直就是土匪!”
“爷爷信里说,这个叫王强的小子不错?”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对了老爷子的脾气。”
王若霞说道,“建国,你爷爷这辈子没求过人,这次专门写信给你,那是真动了心思了,你这次回去,一定要把这事儿给处理得漂漂亮亮的。”
“妈,您放心!”
陈建国把信揣进怀里,敬了个礼,“正好我过年的时候值班,这段时间正好轮休,我这就去批假!”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庙里来的的小鬼,敢在咱们江北镇兴风作浪!”
“对了,顺便去看看你那个妹妹陈雪,那丫头野在乡下都不想回来了,你也帮我劝着点,给她拉到省城来。”
“得令!”
陈建国转身就走,那背影,带着一股子雷厉风行的杀气。
月亮湾。
这天儿已经到了惊蛰。
俗话说惊蛰雷鸣,万物复苏。
虽然这北方的雷还没打响,可这地底下的虫子,那是真的要动弹了。
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雾蒙蒙的。
村里头有个著名的钓鱼佬,叫二狗子,这人没啥正经营生,就好这一口,天天不管刮风下雪,都要扛着鱼竿去江边转悠。
今儿个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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