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走向李章丘和李乐平。
李章丘看到秦城走来,停下了对儿子的低声嘱咐,脸上的严肃迅速消失,变成几分感激的复杂笑容。
“秦城,”李章丘主动伸出手,“今天……谢谢你了。”
他的话意有所指,目光在秦城和自己儿子之间转了转。
秦城与他握手,态度依旧谦逊:
“李部长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说了我认为该说的话。结果是您和评审委员会公正决定的。”
李章丘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只是用力握了握秦城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转向李乐平:“乐平,跟爸爸回家?还是……”
李乐平看了看秦城,又看了看父亲,难得地主动开口,声音虽轻却清晰:
“爸,我……我想先和秦城再待一会儿,有些……音乐上的问题想请教他。晚点我自己回去。”
李章丘闻言,非但没有不悦,眼中反而爆发出更大的惊喜!
儿子不仅愿意出门,愿意和人交流,甚至还主动提出了“请教”和“晚点回去”!
这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连连点头:“好,好!你们聊,你们聊!注意安全,随时给爸爸打电话!”
那模样,哪还有半点部长的威严,完全就是个欣喜若狂的普通父亲。
看着李章丘一步三回头、满脸欣慰地离开,秦城这才转向李乐平,真诚地说,
“乐平,谢谢你。今天……没有你,恐怕不会这么顺利。”
李乐平摆摆手,笑容干净:
“别谢我,是你先帮了我。而且……我说的是实话,你那些关于音乐传承的想法,我很感兴趣。
我们……算是互相帮助?”他眨了眨眼,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狡黠。
秦城也笑了:“对,互相帮助。”
与此同时,云顶国际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一只水晶烟灰缸被摔得粉碎,碎片和水晶屑溅得到处都是。
王天放如同一头野兽,在宽敞的客厅里踱步,西装外套被胡乱扔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领带扯松,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
他猛地停下,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那个代表着他父亲王辉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面没有声音,只有一片沉静的呼吸声。
王天放咽了口唾沫,压下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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