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来到这户人家的大门口。
“有人吗?”李学文冲着院子里喊了一声。
话音未落,只见房子里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满脸污垢,头发蓬乱,穿着一身脏乎乎的衣服,手里握着一把柴刀。
那人警觉地注视着来人,突然把手中的柴刀高高举起,大喝一声:“站住!再往里走我就砍死你们!”
李学文急忙摆手道:“别介,别介。请问你是不是姓高?名叫高大义?”
高大义,小名儿叫高秃子,屯里人几乎没有叫过他的姓名,都喊他高秃子。小时候李学文常跟在他的身后,因此对他颇为了解。
“是啊!”那汉子把手中的柴刀放在窗台上,紧行几步来到李学文的跟前,向后拢了一下头发,仔仔细细地把李学文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道:“一点也认不出来了。”
李学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叫李学文,是老顾家的外甥,小时候你经常带我玩,怎么都忘了?”
高秃子寻思了一下,用手比量了一下,笑着说道:“啊,我想起来了,你叫李学文吧?那时候你才这么高儿。还是一个小嘎崽子呢!你们干啥来了?”
李学文指了一下身后的张金山,介绍道:“这是我大哥,专程来看我舅舅。”
高三秃子向外撩了一下子手,大声说道:“全村子的人都挠杆子了,还看个屁你舅舅?赶紧走吧,不然都得渴死在这里。”
李学文见高三秃子多年还没改变,依旧傻了吧唧的,满嘴脏话,便挥手打了他一拳,也学着他说话的方式,回敬了一句:“这些年了,你说话还是那个机八样,满嘴竟是啷当。”
高秃子嘿嘿笑道:“改不过来了!这辈子就这机八样了!”
爷爷见他俩相互彪起脏话,摆手阻止道:“你们俩别闹了,请问这位大哥,屯子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高秃子猛拍了一下大腿,苦涩地说道:“别提啦!今年闹旱灾,从开春儿到现在,一滴也没下过,这一道沟里的人都他娘的跑光了。人穷断六亲,我无处投奔,就在这里等死呢。”
爷爷听了这话,更加断定是婴煞搞的鬼,便安慰道:“高大哥,不用怕,我们专程办这事来的,用不多久,我就让这里天降大雨。”
高秃子质疑地问道:“就你们俩?”
李学文比高秃子小了五六岁,小的时候常跟在他的屁后玩,因此两个人熟而不拘,伸手拍了他一下肩头,笑着说道:“你别门狗眼看人低,就等瞧吧!诶,秃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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