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他开口,像在念账本,“有。但贵。”
“需要我做什么?”我问。
“不是要你做什么。”男人轻轻摇头,苍白的手指点了点自己面前的空气,又虚虚指向我,“是要算清你身上的‘债’。”他顿了顿,“死债,活债,前世的因,今世的果……还有,刚刚新添的那一笔血债。”
莎莎的脸再次闪过。
“我朋友……”
“那是利息。”左边蒲团上,那个一直背对着我的佝偻身影突然开口了,声音苍老沙哑,“你命里欠的‘本金’太重,还不上,自然有人替你先付点利息。一个女娃娃的命,不多。”
说着,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身。
卧槽!我看到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眼睛浑浊嘴巴瘪着。活像一具干尸,但那眼神,却锐利得像针,直直刺过来。
“女娃娃死得蹊跷,”又继续说,“魂还没走远,带着怨,带着不解,也带着……一点对你的念想。
这念想,现在也缠在你身上了。债上叠债,利滚利,你说,你的‘生路’,得有多贵?”
我手心冒出冷汗。“我该怎么做?只要能解决,我愿意付出代价。”
男人又低下头,开始拨弄算盘。算珠碰撞声变得急促了些,在寂静的堂内格外清晰。
“你的命格很怪。”他一边拨算,一边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本身是浊世常人,却偏偏通了那么一点不该通的‘窍’,招东西。
前世……似乎还和某些‘存在’结了不小的因果。这一世,本该是平平淡淡,了却残缘,可偏偏又被人‘点’醒了。”
他抬起眼:“点醒你的,是只野鸡吧?修炼得还不到家,野路子。”
我知道他说的是露露。
“是她救了我。”
“救?”老妪嗤笑一声,声音干涩,“她是把你从一个小泥潭里拉出来,顺手又推进了一个更大的坑。
你那点前世微末恩情,早该了了。她继续插手,就是违了‘规矩’。现在她自己身上的麻烦也不小。”
我心一沉。露露……
“说回你。”灰衣男人打断,“要理清你的债,平掉你身上的‘标’(标记),办法不是没有。但需要三样东西。”
“哪三样?”
“第一,”灰衣男人竖起一根苍白的手指,“‘债主’的血。不是指害你的那些东西,是指你前世亏欠的、最主要的那个‘债主’。它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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