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地记得,值班室的钥匙扣上,有几个空位,当时我的视线在那些空钥匙位上停留了几秒,其中就有这个房间,这几个数字像某种密码刻在记忆里。
那几扇门永远是锁着的,楼道里最沉默的角落。
可是今天,416的门虚掩着。
一条漆黑的缝隙,不宽,刚好能塞进一片指甲盖。
它就那样敞着,像某种邀请,更像一张微微张开的嘴,等着人把手指伸进去试探。
我的心跳慢了一拍。
“莎莎,快收拾,收拾完赶紧走。”我压低声音,喉咙发紧。
莎莎正把一件保暖胡乱塞进背包,闻言抬起头:“怎么了?你撞邪了?”
“少废话!”我声音里压着颤,“你看那扇门。”
她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动作停了。
“咦?”她放下背包,轻手轻脚地挪过去,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这门平时不是锁死的吗?”
铁门老旧,淡红色的漆皮剥落得像干涸的血痂。那条缝隙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纯粹的、稠密的黑,连走廊的灯光都渗不进去。
“别碰!”我几乎是扑过去的。
但已经晚了。
莎莎的手指已经抵在了门板上。她没有推,只是轻轻一碰——
门悄无声息地向内打开了。
没有吱呀声,没有摩擦声,就像它一直在等待着这个触碰,迫不及待要展示里面的秘密。
“莎莎,别进去!”我抓住她的手腕。
她回头看我一眼,眼里闪烁着某种奇怪的光——好奇混合着固执,还有一丝……兴奋?“就看一下,万一里面有人需要帮忙呢?”
“这鬼地方除了我们哪还有活人!”
话音刚落,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响。
很轻,像是有人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又像是指甲划过墙壁。
笃。
只有一声,短促,清晰,不容置疑。
我和莎莎同时僵住了。
走廊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心跳声,还有许诺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
她抽回手,往后退了半步。
“我们还是……”她的话没说完。
因为那扇门开始自己动了。
极其缓慢地,以几乎无法察觉的速度,那扇淡红色的门继续向内敞开,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把它拉开。
门轴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种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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