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侯孝贤口中那两个字落下的刹那,会场环绕音响中,
一阵雄浑、壮阔到极致的古乐破空而出!
是《垓下歌》。
霸王末路,血染山河的悲曲!
音乐响起的第一个音节,秦峰已然反应。
他脸上没有半分落败的失落,反而是一种浸透骨髓的,如释重负。
他猛地站起身,在无数镜头的聚焦下,一把将身边那个依旧安静坐着的年轻人,
狠狠地,抱进了怀里。
力道之大,让江辞清瘦的身体都晃了一下。
秦峰的手掌,重重地,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江辞的后背。
“好小子!好样儿的!”
这拥抱里,没有前辈对后辈的鼓励,更无关新王旧帝的祝贺,
只有一种卸下千斤重担后的如释重负。
秦峰起身,无声的号令传开。
第一排,导演魏松、张谋一,老戏骨黄生秋、刘涵予,女主角赵颖菲,齐刷刷地站起。
紧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
那些同样被提名的演员,业界知名的导演,手握资本的制片人。
没有人带头。
没有人号召。
从前到后,从左到右,众人接连起身。
全场起立。
掌声在寂静片刻后响起,久久不停。
这掌声无关礼貌,无关祝贺。
是对一个用命换来角色的疯子,最崇高的敬意。
魏松站在江辞身后,看着他那个在闪光灯下依旧单薄的背影,
终于没忍住,摘下眼镜,抬手用力地抹了抹眼角。
他不是为江辞高兴。
他是为那个在鸿门宴上逼疯了影帝,在乌江边改了十九次道具剑的年轻人。
这个奖杯,沾了多少血和泪,只有他最清楚。
江辞在那个滚烫的拥抱里僵硬片刻,才缓缓抬手,轻轻回拍秦峰的后背。
他推开秦峰,站直身体。
整理了一下那件吞噬光线的黑色西装衣襟。
【我的肋骨……秦老师这是想在戏外完成对项羽的最后一击吗?】
江辞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同时将这股被勒出来的气,吐了出去。
然后,他踏上了通往舞台的台阶。
一共七级。
他走得不急不徐,步伐稳健。
左侧领口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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