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决绝。
她只拿了几件衣服,一条围巾,还有床头那张我们的合照——她把照片轻轻放进包里,拉上拉链。
她最后环顾这个家,目光停在阳台那盆枯死的绿萝上——那是我们搬进来时一起买的,她说“它会见证我们的成长”。现在,叶子黄了,茎干干瘪,像我们的生活,被一点点抽干了水分。
她不是不痛。
而是痛到,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她走了,没有争吵,没有哭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在厨房的餐桌上,留下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条,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我撑不下去了。”六个字,像六根钉子,一根一根钉进我的太阳穴,钉穿我的头盖骨,钉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大脑。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张纸条,一动不动。直到天黑,我才缓缓走过去,把它拿起来,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她的字一向清秀,带着点倔强,像她的人。可现在,那字迹却透着一种疲惫,一种被耗尽的无力。我把它折好,放进口袋,像收起一段再也无法继续的过去。
屋里一下子空了。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空——家具还在,她的衣服也还挂在衣柜里,洗漱用品整整齐齐摆在洗手池边——可那种“她在”的感觉,消失了。以前,哪怕她不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看书,或是低头刷手机,我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像一盏微弱却始终亮着的灯。现在,灯灭了。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声,沉重、滞涩,像是从一口深井里传出来的。
我走到她的衣柜前,拉开柜门。她的衣服还挂着,浅色的连衣裙,米色的针织开衫,那件她最喜欢的淡蓝色睡裙。我伸手摸了摸,布料柔软,还带着她常用的那款洗衣液的淡淡香气。我闭上眼,仿佛还能看见她穿着这件睡裙,在厨房煮咖啡的样子,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她身上,她回头冲我笑,说:“今天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可那画面太遥远了,像上辈子的事。
我猛地关上柜门,转身走回客厅,坐回沙发。手机还在亮着,银行的短信还在。我盯着它,忽然觉得可笑。房子?拍卖就拍卖吧。反正,也没人住了。
可心里还是疼。不是因为房子,而是因为,这是我曾经想给她的一切。这套房子,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接了无数个烂项目、低声下气求人、甚至借了高利贷才买下来的。我想给她一个家,一个安稳的、不会被风吹雨打的港湾。可现在,港湾要塌了,而她,先一步离开了。
我站起身,走到阳台。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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