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墨苍仔细回想,忽然道:“有一件事。快到京玉的前一晚,裴华突然说想沐浴,驿馆条件简陋,只能打热水在房中擦洗,当时守在外面的兄弟说,听见他在房里哼小曲,心情似乎不错。”
“将死之人,心情不错?”谢听风冷笑,“看来是有人给他递了话,许了他什么承诺,让他以为能活命。”
“将军的意思是……”
“裴华一死,线索就断了。”谢听风站起身,走到窗边,“南江堤坝的旧案,西川贪墨的银两,所有证据都指向他,现在他死了,死无对证,背后的人彻底的更安全了。”
墨苍咬牙:“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算了?”谢听风转身,眸中寒光闪烁,“他们越是要灭口,越是证明我们查的方向没错,裴华死了,还有别人,李巡督,周州知,还有那个富贵赌坊……一个个来,总能揪出尾巴。”
“那接下来……”
“你一路辛苦,先去休息。”谢听风道,“三日后河灯节,你带几个兄弟,便装混在人群中,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是!”墨苍抱拳,正要退下,又想起什么,嘿嘿一笑,“将军,刚才真对不住啊,打扰您和夫人……”
“滚。”
“好嘞!”
墨苍麻溜地跑了。
书房重归寂静。
谢听风走到书案前,看着那方被沈雪遗忘在桌上的白玉花手帕,伸手拿起。
绢布柔软,绣工精致。
十年光阴,未能让它褪色分毫。
他想起刚才沈雪那个拥抱,想起她落泪的模样,心中某个角落软了一下。
“沈雪……”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抚过帕角那个‘雪’字。
十年前桃花树下的惊鸿一瞥,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那个孤独看书的小姑娘会成为他的妻。
更未想过,他会因她一个拥抱而心绪难平。
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谢听风迅速将手帕收起,神色恢复如常。
“大人。”暗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
暗一闪身入内,单膝跪地:“将军,查到了,富贵赌坊的东家赵富贵,确实是李巡督的表亲,但有意思的是,赵富贵和周州知大人的夫人林氏的娘家也有姻亲关系。”
谢听风挑眉:“说清楚。”
“赵富贵的妹妹,嫁给了林氏娘家的一个远房侄子,而赵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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