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慈祥,却满载着无尽岁月沉淀下的疲惫与悲伤。
那苍老女声的回响,在这片纯净的白玉空间中缓缓消散,留下的是一种奇异的安宁感,仿佛连灵魂的创伤都被这柔和的白光稍稍抚平。
肖凌云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和疼痛,将几乎失去意识的叶芽小心地放在光滑温润的玉质地面上,
自己则横刀挡在她身前,警惕地望向空间中央那悬浮的、内部有着翠绿小树虚影的白色光团。
“前辈……您是?”
肖凌云声音沙哑,带着戒备。
虽然这空间和声音都给人以温和无害之感,但经历了“方舟”残骸、古战场坟场、世界树遗骸等一系列变故,他深知在未知的古老存在面前,丝毫大意都可能致命。
“我……”
那光团微微闪烁,苍老女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自嘲般的叹息:
“不过是一缕即将散尽的残念,苟延残喘于此,守护着母亲最后一点……未被污染的火种与记忆。”
母亲?火种?记忆?肖凌云心中一动,联想到外面那焦黑的世界树残桩和顶端脆弱的嫩枝,以及叶芽身上“世界树”的气息和契约。
“您说的‘母亲’……是外面的世界树?您是她的……”肖凌云试探着问道。
“我是她陨落前,分离出的一缕核心灵识,携带着她部分纯净的记忆与本源,躲入了这片她以最后力量开辟的‘心之庇护所’。”
光团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眷恋与哀伤:“外面的遗骸已被归寂污染,沦为囚笼与标本。
唯有这里,以及那孩子(指外面的嫩枝)身上,还保留着母亲纯净的痕迹。”
“那孩子很虚弱,但很顽强。”
光团似乎“看”向了昏迷的叶芽,声音柔和了许多:
“她身上有母亲的血脉气息,虽然稀薄,且被‘契约’扭曲、束缚,但本质未变。
我能感觉到,她也携带着母亲另一部分力量的种子(守望之种?)……
你们能唤醒那孩子,并带着她的气息穿越‘伤痕’找到这里,足以证明你们与她渊源深厚,且心怀善念与勇气。”
肖凌云稍稍松了口气,但戒备未减:“前辈,我同伴伤势极重,生命本源几近枯竭,可有办法救治?”
“她消耗过度,心神与本源皆损,更被那‘契约’持续抽取生机,情况确实危急。”
光团的声音变得严肃:“不过,此地凝聚了母亲最精纯的生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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