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见,我等当加固幽州城防,广布斥候,同时八百里加急,将北境异常及我方猜测密奏陛下,请陛下定夺。”
“在未得到陛下的明确旨意前,绝不可擅启战端,以免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或是引蛇出洞之计。”
三人各怀心思,王擎想保存实力,张奎略显激进但也不敢真打头阵,李崇山则只想稳妥自保。
最终商议结果,依旧是加强戒备、密切监视、飞报朝廷,等待指令。幽州城外,三路大军依旧驻扎,与鹰嘴崖的镇北军形成对峙,但空气中弥漫的不安与猜疑,却越来越浓。
三天后,清晨,铁壁关内,中央校场。
灰色的云层低垂,犹如压在雄关的垛口之上。凛冽的北风如同无数把冰冷的刮刀,呼啸着掠过校场,卷起地面残留的霜尘和枯草,发出凄厉的呜咽。
风势猛烈,将校场四周及点将台上下林立的旗帜吹得猎猎狂舞,哗啦啦作响,宛如有无数战魂在风中咆哮。
旗帜上,玄黑色的“方”字与交叉战戟徽记,在肃杀的寒风中显得格外醒目与狰狞。
校场之上,三万将士已然列阵完毕。
这是一支即将北征的轻骑大军。每一名将士皆身着轻便而坚韧的皮甲,外罩御寒的毛毡斗篷,头戴护额铁盔。
他们胯下的战马,是北境特有的耐力强健的骏马,同样披着轻便的马甲,马鞍旁悬挂着弓囊箭壶,得胜钩上挂着长枪或马刀。
长枪如林,枪尖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枪尾触地,发出轻微而整齐的沙沙声,与风旗的烈响形成奇异的共鸣。
军阵森严。
前排是数十名身着精良铠甲、气息沉凝的将领,他们按照品阶与所属,一字排开,面容肃穆,眼神锐利如鹰,直视着前方的点将台。
后面的士卒,则横竖成线,队列整齐得如同用尺子量过,三万双眼睛,三万道目光,汇聚向同一个方向。
整个校场,除了风旗狂舞与战马偶尔的响鼻,再无其他杂音,一股压抑而磅礴的肃杀之气,冲天而起,连呼啸过来的寒风似乎都在此凝固出几分。
“咚!咚!咚!”
沉重而震撼人心的战鼓声,蓦然从点将台两侧响起,打破这死寂般的肃杀。
鼓点由缓至急,如同北境大地的心跳,又如同催征的惊雷,重重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在三万道目光聚焦下,点将台侧后方,一匹神骏非凡的白色战马缓缓踱出。马背上,一人银甲白袍,在晨曦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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