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阿瑟谨慎,不跟我们打运动战,就硬碰硬地耗。我们的后勤跟不上,战士们还是缺衣少食。”
他顿了顿,看向墙上的朝鲜地图:“我们现在只能边打边建边稳。打仗不能停,国内建设不能停,社会稳定也不能停。难啊。”
李宇轩沉默片刻:“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是必然的。美军装备优势太大,只能靠战术和意志弥补。但长期消耗下去……”
“我知道,”那位打断他,“所以正在和苏联谈援助,争取更多的飞机大炮。但铁人有顾虑,怕和美国直接冲突。只能慢慢磨。”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二人抽烟的声音。窗外的阳光透过冰花覆盖的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忽然,他话锋一转:“不过念安那孩子那边,有点不好过呀。”
李宇轩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了?”
他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情报部门收到消息,他现在在南洋,开始清洗高层了。上个月处决了七个高级军官,都是当年跟他一起南下的老部下。”
茶杯在李宇轩手中微微一颤,茶水晃出来几滴。他放下杯子,缓缓说:“他每个月来信,都说南洋那里一切安好。”
“孩子报喜不报忧,正常。”他又点了一支烟——他抽烟很快,一支接一支,“李老,你教出来的学生,你了解。念安那孩子……像你,也像台湾那位。骨子里有德国人的严谨,又有国人的权谋。但他太年轻,三十七岁,要统御三十万残军,在异国他乡立足,不容易。”
李宇轩闭上眼睛。他当然知道不容易。去年儿子南下时,他只说了一句话:“此去路远,万事小心。”儿子回了一句:“父亲保重,儿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现在这“分寸”,就是清洗、镇压、流血。
“其实我明白,”李宇轩睁开眼睛,声音很平静,“在新秩序建立的过程中,最忠诚的将最先死去,因为他们不懂变通。其次是勇敢的,因为他们冲在最前。最后是狡猾的,因为他们知道何时进何时退。这是没办法的事。”
那位看着他,眼神中有同情,也有理解:“你当年在西南主政时,也经历过这些吧?”
“经历过。”李宇轩点头,“我在西南推行新政,触动了地方军阀的利益。三个月内,暗杀了七个我的得力干将,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学生。最后我只能妥协,新政不了了之。”
他顿了顿,苦笑道:“政治这东西,说到底就是妥协的艺术。但有些时候,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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