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他?公审?枪决?还是关一辈子?他今年五十九了……跟了我五十九年……”
声音哽咽了。
俞济事从未见过大队长如此情绪外露。他默默递上手帕。
大队长没有接,只是喃喃自语:“景行,景行……你选了一条最难的路啊。”
溪口镇外,临时指挥所。
第三野战军第七兵团司令员王建按看着刚送来的报告,眉头紧锁。政委谭震林坐在对面,抽着烟。
“李宇轩已经被控制,态度很配合。”王建安说,“下面请示,怎么处置?”
谭震林吐出一口烟:“中央有指示,对这类原国民党高级将领,特别是抗日有功的,要区别对待。李宇轩的情况比较特殊……”
“他手上沾没沾我们的血?”王建按问。
“查过了,1946年内战爆发后,他的第三战区主要驻防东南沿海,和我军直接交战不多。1947年莱芜战役,他的部队没有参战;1948年淮海战役,他被调去徐州,但很快又被调回东南。可以说,他在内战中……不算积极。”
“但他是国民党东南军政长官,这个职位本身就有罪。”
“所以难办啊。”谭震林掐灭烟头,“按政策,该算战犯。但按人情……陈更、林虎三等长官专门来电,说李宇轩是他在黄埔的老师,为人正直,抗日有功,希望能宽大处理。人民和周副主席也指示,要妥善安置。”
王建按想了想:“先送到金陵吧,由野战军总部决定。一定要在路上保证安全,不能出事。”
“还有一个问题,”谭震林说,“他儿子李念安,1949年1月去了南洋,现在在婆罗洲拉起了一支武装,控制了一片地盘。我们得到情报,李念安派人回来过,想接他父亲去南洋,但李宇轩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
“不知道。也许……是觉得愧对这片土地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窗外传来战士们的歌声,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有时候我想,”王建按突然说,“这些国民党将领,如果生在太平年代,也许都是人才。李宇轩留学日本和德国,懂军事,会带兵,抗日时打过不少硬仗。可惜啊,站错了队。”
谭震林点头:“所以中央才要‘给出路’。能争取的争取,能改造的改造。新华夏建设,需要各方面人才。”
“就怕他年纪大了,改造不过来。”
“那也要试试。这是人民主席、周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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