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用沙土压制火势。与此同时,四辆坦克绕向南门,履带碾过民居的残骸,将来不及躲避的难民卷入车底。
城南,一场更为惨烈的攻防战正在上演。
东北军残部依托街垒节节抵抗。一个满脸稚气的士兵趴在瓦砾堆后,用缴获的十一年式轻机枪点射,直到被坦克炮直接命中。几个老兵将炸药捆绑在身,高喊着“孩儿不孝”扑向坦克履带。
在城西,一群自发组织起来的市民用猎枪、砍刀甚至菜刀与日军步兵搏斗。杂货铺老板王老五挥舞着祖传的青龙偃月刀,连续劈倒两个日军士兵,最终被三八式步枪射成筛子。
日军显然没有料到会遭遇如此顽强的抵抗。按照关东军司令部的推演,锦州应该如同沈阳一样一触即溃。然而此刻,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房屋都在燃烧,每一个窗口都可能射出子弹。
木村大佐被迫调整战术:“请求航空兵支援!炮兵联队,对城区进行覆盖射击!”
上午九时,日军轰炸机群出现在锦州上空。九二式轰炸机投下的燃烧弹将整片街区化为火海,浓烟遮天蔽日。75毫米野炮的炮弹如雨点般落下,古老的城墙在炮火中一段段坍塌。
宋溪濂再次醒来时,正被士兵抬往地下掩体。透过晃动的担架缝隙,他看见一个少年蹲在废墟中,正用刺刀在墙上一笔一划地刻字。那是《满江红》中的句子:“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放下我。”宋溪濂挣扎着下地,接过卫兵递来的步枪,“传令各部队,化整为零,逐街逐屋抵抗!”
这道命令让锦州攻防战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第五军和东北军残部与日军展开巷战,往往为争夺一栋二层小楼就要付出数十人伤亡。日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代价,不得不调来更多的兵力。
在城北面粉厂,一场惊心动魄的狙击战正在上演。
“这些支那军人不一样。”木村大佐在战报中写道,“他们似乎不再畏惧死亡。”
战至午后,日军终于突破至城市中心。在鼓楼广场,最后三百余名守军与日军展开白刃战。刺刀的碰撞声、垂死者的哀嚎、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一个双腿被炸断的士兵爬行着拉响炸药包,与冲上来的日军工兵同归于尽。
夕阳西下时,锦州城的枪声渐渐稀疏。日军虽然控制了大部分城区,但零星的抵抗仍在继续。在一条小巷里,一个幸存的少年从尸体堆中爬出,他捡起一支断裂的步枪,将一面被遗弃的太阳旗踩在泥泞中。
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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