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工厂怎么办?”副官急了,“还有鞍山的钢铁厂,本溪的铁矿……日军先头部队离鞍山只剩不到百里了!”
“退?可以。”李宇轩转身走向作战地图,声音冷得像冰,“但不能给日本人留下一粒铁砂。”他抓起红铅笔,在沈阳、鞍山、本溪三个点上重重画圈,“传我的命令,现在开始行动。”
铅笔在地图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的指令清晰而决绝:“直接将沈阳兵工厂、鞍山钢铁厂、本溪铁矿炸掉——还有炸掉炼钢炉的炉胆,拆掉重型机床的齿轮,炸毁矿井的提升设备。生产图纸、扩建规划,全部烧毁,一点纸头都不能留。”
副官的手开始发抖:“主任,这是我们华夏花了十年才攒下的工业底子啊……”
“留着给日本人造枪炮打我们吗?”李宇轩猛地抬头,眼底布满血丝,“接下来十天,切断京奉、南满铁路的关键桥梁,炸掉抚顺煤矿的发电站,封锁大连和营口港口。我要让铁矿运不出去,工厂没有能源,整个东北的工业链条,彻底断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如吼:“还有那些次要的铁矿、小工厂,用炮火掀了地基,让工人都疏散。告诉他们,只要人还在,将来总有重建的一天,但现在,绝不能给日本人留下任何可用之物!”
副官看着地图上被红笔圈出的一个个据点,突然想起济南城外的焦土,颤声说:“主任,这会留下骂名的呀!后人会说我们……自毁根基……”
“骂名?”李宇轩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我不求青史留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指着窗外兵工厂的烟囱,那里还冒着白烟,“我们只有十天时间,日军的先头部队随时会到。把能破坏的全部破坏,事后所有罪过,我一个人担着。”
“是,主任!”副官猛地立正,转身时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当夜,沈阳兵工厂上空升起三颗红色信号弹。爆破组的士兵抱着炸药包,冲向仍在轰鸣的炼钢车间。老工人王福根死死抱住一名年轻士兵的腿:“不能炸啊!这炉子是我看着一砖一瓦建起来的,能炼出最好的枪管钢!”
士兵含泪推开他:“大爷,留着它,将来就是杀我们同胞的刀啊!”
轰然巨响中,三米粗的炼钢炉轰然倒塌,通红的钢水涌出,在地面上流淌成一条绝望的河流。钢水所到之处,一切都被熔化,连混凝土都化作了琉璃状的结块。
在鞍山钢铁厂,工人们正在拆卸最精密的德国产机床。年轻的技术员小李抚摸着那些冰冷的钢铁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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