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刚刚结束一场艰难的谈判。
“得勒,少东家。”李宇轩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快步离去,脚步轻快得仿佛刚刚打了一场胜仗。
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蒋校长长叹一口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控告信,细细重读起来。信中是宋子闻亲笔所书,措辞严厉,指责李宇轩不仅在其经营的赌场中大闹,还出言不逊,威胁要揭露所谓“军饷失踪”的真相。
一直安静站在角落的秘书陈不雷这时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委员长就这么放他去了?”
蒋校长没有回头,目光依然凝视着窗外:“不放他能怎么办?我这兄弟现在看谁都不顺眼。”他的语气复杂,既有无奈,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纵容。
陈不雷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委员长不怕他去那边吗?”
“原先怕,”蒋校长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不过现在学文还在金陵呢。再加上他就是个心比天高的人,吃不了什么苦。与其怕他去那边,倒不如怕他又要练兵。”
“委员长高见。”陈不雷恭敬地点头,但眼中仍有一丝疑虑。
蒋校长走回办公桌后,缓缓坐下:“景行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北伐的时候,他带着一个团直接攻打汀泗桥七天七夜,愣是打败了孙传方的一个师。这样的人,你要完全拴在身边,反而会适得其反。”
“可是宋部长那边...”
“子闻那里我自有交代。”蒋校长打断他,拿起钢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景行这一去,未必不是好事。美国现在态度暧昧,需要有人去摸清他们的底细。而以景行的性格,到了那边绝不会安分守己,正好可以看看各方的反应。”
陈不雷恍然大悟:“所以委员长是故意...”
蒋校长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去安排吧,让外交部尽快办理景行的赴美手续。另外,”他顿了顿,“通知驻美大使馆,景行在美国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汇报。”
“是,委员长。”陈不雷躬身退出办公室。
房间里重归寂静,蒋校长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在齐鲁时期的合影,年轻的李宇轩站在他身旁,笑容灿烂,眼神清澈。那时的他们,怀揣着振兴民族的理想,并肩作战,生死与共。
如今时过境迁,昔日的热血青年已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将领,而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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