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每个字都力透纸背。“我们在济南流的血,在徐州吃的苦,不是为了保住“第五军”这三个字,是为了让这支军队的魂,能撒到更多地方去。”他指着台下的年轻团长,“你们到了新部队,要把装甲战术教给弟兄们。你们要把德国顾问教的步坦协同,在每个团里生根发芽。”
“将来有一天,全国的军队都学会了我们的战术,都有了第五军的血性,那才是真的胜利。”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丈夫许国,实为幸事。能和你们一起打这几仗,我这辈子都值了。”
有人开始偷偷擦眼泪,有人挺直了脊梁,呜咽声渐渐变成了沉重的呼吸。李宇轩看着他们,忽然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面对这片疮痍的土地,曾有过的茫然与无助。
“其实我一直是个软弱的人。”他轻声说,像是在自语,“不适应这巨变的年代,总想着安稳度日。可看到你们,看到那些在济南牺牲的弟兄,我才明白,有些担子,不想挑也得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枚磨得发亮的北伐勋章——那是济南战役后,他给每个阵亡士兵家属送去的同款。“这枚勋章,我留着。”他将布包重新系好,“等将来全国太平了,我就带着它,回济南那座山上去,告诉弟兄们,他们的血没白流。”
礼堂里静得能听见心跳,军官们望着主席手中的勋章,忽然觉得眼眶里的不是泪,是火。
那天的会议开了很久,从正午直到日暮。他们聊济南战役的战术细节,聊德国顾问教的新战法,聊将来在各部队要注意的事项,没人再提“舍不得”,却都在告别时,用力地握了握手。
杜与明走时,将一本厚厚的《装甲兵操典》放在李宇轩桌上:“主任,这是我整理的笔记,您留着。”宋溪濂塞给他一把刀:“主任,这是济南缴获的日军指挥刀,您带着防身。”黄伟最是直接,抱着他说了句“主任,将来打仗,我还跟着您”,转身就走,没敢回头。
李宇轩站在礼堂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忽然觉得肩上的将军服轻了许多,心里却空落落的。风吹过庭院里的梧桐树,叶子沙沙作响,像在替他说再见。
“你好像又没给我攒上什么家底。”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宇轩转过身,看见李念安穿着小西装,手里拎着个食盒,站在廊下笑。
“什么家底?”他笑着迎上去,接过食盒,“金银珠宝?还是良田美宅?”
“至少也该留个军职啊。”李念安走进礼堂,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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