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新军装的军官围在沙盘旁,脸红脖子粗地争执,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对方脸上。
凭什么你当团长,我只配做副的?高个子军官揪住对方衣领,眼底燃着怒火,论资历,我比你早毕业一年。论战功,北伐时我带一连守住铁路桥,你那时在哪?
凭校长赏识!被揪住的军官不甘示弱,一把推开他,委员长亲在任命书上签字,你不服?不服便去委员长哪告我!
放屁!校长定是被你灌了迷魂汤……
都住口!
李长官到——!
副官的高声通报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场上的火气。方才剑拔弩张的将领们齐齐噤声,之前坐下去的将领立马站了起来。转身时,正见李宇轩立在操场入口,军靴踏过晨露,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倒是精神得很。李宇轩缓步走来,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最终落在沙盘上,吵什么?我在营门口便听见了,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李长官好!军官们齐刷刷立正敬礼,腰杆挺得笔直,大气不敢出。方才争执最凶的两人,此刻脖子都快缩到领子里。
都坐吧。李宇轩摆摆手,率先在沙盘边的马扎上落座,方才在外头,我也听明白了。无非是任命的事,有人觉得官高压不住阵,有人觉得官小屈了才。
他话音刚落,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主席,我不服!”
说话的是杜与明与胡中南,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皆带着较劲的意味。
杜与明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明显的抵触:凭什么王陵击压在我们头上?当初在巴东,是我与中南带兵活捉的他!如今他反倒成了副军长,我们要听他调遣,这道理何在?
周围响起一片附和声,显然不少人都憋着这股怨气。王陵击站在人群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终究没敢作声。
李宇轩敲了敲沙盘边缘,声音沉了下来:这任命是校长亲定的。王陵击熟悉西南地形,山地作战颇有心得。第五军日后要镇守中原,难免要与西南军阀打交道,用他并无不妥。
他看向杜与明:你若不服,此刻便可去总统府找委员长理论。但只要还在第五军一天,就得听命令、守规矩。明白吗?
……是,主席。杜与明攥紧拳头,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主席,我也不服!黄伟从人群中走出,脸上带着委屈,为何他们都能领兵打仗,唯独我被分到后勤部管粮草?我亦是黄埔一期,论战术,我不比任何人差!
李宇轩望着他,忽然笑了: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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