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
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教训他!蒋瑞元厉声打断,胸口剧烈起伏,像头被激怒的狮子,“反了他了!我一手把他从溪口带出来,从保定学堂到柏林军校,哪次不是我替他铺路?他现在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
有副官在一旁见他气极,忍不住低声劝:“委员长,李师长向来敬重您,这次说不定是有苦衷……他回来,您真舍得……”
娘希匹,不要顶嘴!蒋瑞元猛地瞪向他,眼神里的戾气吓得副官赶紧闭嘴,可他的语气却不自觉地弱了些,等我把那边的人清完再说!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先把他身边那些‘那边的人’给清干净!我倒要看看,没了那些挑唆的,他还敢不敢跟我犟!
他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军靴踩在碎瓷片上发出“咯吱”声。越想越气,又觉得心口堵得慌——景行怎么会这样?那个小时候替他背黑锅、挨先生板子的景行,那个在日本振武学校替他挡酒、醉倒在榻榻米上的景行,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敢违抗命令的李师长?
是权力让他变了?还是真的被“那边”画的大饼勾走了魂?他想不通,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连景行都靠不住了,这世上还有谁能信?
而此时的李宇轩,已经带着第三师的主力,踏上了前往西南的征程。队伍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哗啦”声,马蹄踏在泥泞里溅起泥水。黄维勒住马,凑到李宇轩身边,眉头紧锁:“师长,我们真的要违抗委员长的命令吗?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兄弟们家里还有老小……”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李宇轩勒住马缰,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那些山影在暮色中像蛰伏的巨兽。“但你去问问兄弟们,谁没见过西南军阀的暴行?去年我路过湘西,亲眼看见他们的兵把百姓的粮食抢光,把姑娘拖进寨子里,那些孩子哭着要爹娘,眼睛都哭出血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委员长现在忙着北方的事,顾不上这边,我们不能等。等下去,只会有更多百姓遭殃。”
杜聿明跟上来说:“可万一委员长真动怒,撤了您的职,甚至……”
没有万一。李宇轩转头看他,眼神锐利如刀,“我们是革命军,不是某个人的私兵。统一全国,不光是打张作霖、孙传芳,也包括这些鱼肉乡里的地方军阀。就算将来要受罚,就算这辈子再也握不了枪,这仗,我也得打。”
队伍里不知谁喊了一声:“我们跟着师长干!早就看不惯那些军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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