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辅助武器,可你说‘未来潜艇能改变海战规则’,这话我记在心里了。”
李宇轩心里微怔。他不过是随口提了句后世的潜艇战理念,没想到这少年竟当真了。看着邓尼茨眼里的光芒,他忽然觉得,或许历史的走向,真的藏在这些看似偶然的对话里。
“等我在海军站稳脚跟,就去研究潜艇。”邓尼茨握紧拳头,“到时候我设计的潜艇,一定要让英国舰队都害怕!”
“有志气。”李宇轩笑着点头。酒馆的挂钟敲了四下,邓尼茨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把报名表折好放进怀里。“我该走了,征兵处五点关门。”他看着李宇轩,眼神里有不舍,“再见了,李。希望等我从海军学校毕业回来,你还在德国。”
“会的。”李宇轩也站起来,“我还得在柏林待两年,到时候听你讲潜艇的故事。”
邓尼茨用力点头,转身快步走出酒馆,外套的下摆被风掀起,像只即将展翅的雏鹰。李宇轩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唉,可惜了。”他低声叹气,“作为酒馆认识的朋友,这就要走了。”
今年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友一个个都走了?
前阵子隆美尔去参加野外演习,说要在部队待上大半年;古德里安被调往总参谋部,忙着研究机械化部队;现在连邓尼茨也要去海军了。曾经热热闹闹的酒馆,忽然变得冷清起来。
他在酒馆坐了很久,点了杯黑咖啡,却一口没喝。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想起在维也纳遇到的希特勒,想起蒋瑞元在日本的来信,想起那些在历史书上留下名字的人——原来他们的人生轨迹,也曾这样平凡地交汇过,在某个午后的酒馆,在某次偶然的交谈里。
或许这就是乱世的常态吧,聚散离合都来得猝不及防。每个人都在朝着自己的目标奔跑,被时代的洪流推着向前,不知道下一次相遇会是何时,也不知道再见时会是怎样的光景。
李宇轩拿起桌上的《海军战术概论》,翻到潜艇作战的章节。上面的文字还很晦涩,但他忽然觉得,自己读懂了些别的东西——那些藏在战术背后的,是一个个鲜活的人,是他们的梦想、挣扎和选择。
他付了咖啡钱,走出酒馆。春风吹在脸上,带着暖意。远处传来军校的号角声,提醒着他还有未完成的学业。
“走吧。”他对自己说,“他们都在往前走,我也不能停下。”
脚步踩在刚长出青草的土地上,很轻,却很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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