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妇人被打得蜷缩在地,发髻散乱,嘴角淌出血丝,百姓们的情绪彻底被煽动起来。
“太不像话了!哪有儿子这么打亲娘的!”
“边境的官爷呢?快管管啊!”
几个心软的妇人挤到最前头,朝着城门口的士兵连连哀求。越来越多的人跟着附和,愤怒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连守城的兵卒都面露难色,却碍于这是两国交界,一时不敢轻易插手。
就在这一片混乱里,人群突然被分开一条道。一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挤了出来,他赤着胳膊,肌肉虬结,看着就带着一股子蛮力。
他二话不说,大步冲到那施暴的小伙子身后,蒲扇般的大手一捞,就攥住了对方的后领,紧接着扬手便是两拳,结结实实地砸在小伙子的太阳穴上。
“咚!咚!”
两声闷响,那小伙子哼都没哼一声,身子一软,晃了晃险些昏死过去。他挣扎着站稳,捂着脑袋转头,嘴里叽里咕噜地骂着南瀛话,唾沫横飞,眼神凶狠得像头被惹毛的野兽。
可围观的百姓没一个听得懂,见他被揍,反倒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叫好声。
就在人群叫好声震天之际,一直袖手旁观的南瀛士兵终于动了。
几个身着异族铠甲的兵卒快步冲过来,为首的小校用磕磕绊绊的梁国话厉声喝道:“住手!你们梁国人,怎敢私自擅闯边界线,还殴打我们南瀛的良民?”
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瞬间安静下来。
裴元站在高台上,始终冷眼看着,直到那施暴的南瀛男人被大汉打得口鼻溢血,瘫在地上只剩半口气,才缓缓抬了抬手。
身后的亲兵立刻会意,快步上前喝止了大汉,又将奄奄一息的男人拖了回来。
裴元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冷冽如冰,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不过是百姓之间的纠纷,闹到两国失和就不值当了。人我们带走,梁国会依法处理。”
那南瀛小兵还梗着脖子想争辩,燕庭月忽然冷嗤道:“良民?你们南瀛的良民,就是这样不尊老弱、欺凌弱小的?这种忤逆不孝之辈都能算良民,看来南瀛国风如此,实在让人耻笑!”
这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字字戳在点子上。
围观的梁国百姓顿时轰然叫好,南瀛士兵的脸更是红得快要滴血,嘴唇嗫嚅着,竟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张砚归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随即转向南瀛士兵,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戏谑:“爱妻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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