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亮得跟浸水的黑宝石似的,可那亮光却像是坟地里的磷火,冷幽幽的,笑着却透着一股子冷意,像是腊月里结的冰碴子。“长老打哪来的?”藕荷色裙子女人站起来,裙摆扫过绣架,绸缎上的银蝴蝶突然簌簌扇翅膀,翅膀上的银粉簌簌落下,像撒了一地碎银子,可那银子却泛着寒气。唐僧强自镇定,双手合十:“贫僧从东土大唐来,去西天取经,路过贵府想讨口饭吃,请施主行个方便。”
话没说完,后院传来咯咯咯的笑声,那笑声犹如锋利的指甲刮过薄薄的琉璃瓦,尖锐而刺耳,使人的耳膜为之疼痛难忍。三个身着红裙的女子正在踢着一个白得耀眼的皮球,皮球在她们的脚下来回跳跃,每一次落地都溅起几颗银星,那些银星落在地上竟然滋滋作响,仿佛具有腐蚀性一般。忽然,其中一个女子高声喊道:“姐妹们,来客人啦!”她的笑声中夹杂着一丝腥臭,如同口腔中充满鲜血一般,令人作呕。她用力一脚将皮球踢向唐僧,那球在临近唐僧时突然“砰”地一声炸开,化为一团银丝,如同活生生的雾霭,泛着淡淡的腥红,环绕一周后又飞回到她的手中,宛如一条银蛇般灵活。
七个人眨眼就把唐僧围住了,衣袖里飘出股潮乎乎的腥味,像是烂泥混着生肉的味儿,熏得唐僧头晕目眩。她们围成一圈,脚步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上,可每一步都带着股子阴森的压迫感。“长老远道而来,快进屋歇着!”月白衫子女人伸手拉唐僧僧袍,手指冷冰冰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玉簪,碰得唐僧胳膊一麻,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他慌忙后退半步,僧袍被扯得哗啦啦响,露出里面素白的里衣。七女人眼睛突然冒出红光,红光像是两盏灯笼,在暮色中忽明忽暗,甜笑瞬间变得阴森——领头的女人猛地张开嘴,“嗖”地吐出一根银亮丝线,丝线在空中“唰啦”变成大网,网眼泛着寒光直罩下来,网眼细密如蛛网,每一根丝都像是淬过毒的钢针!
“女施主且慢!”唐僧急退两步,锡杖往地上一顿,“当”的一声震得院子黄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花瓣飞溅,像是下了一场黄色的雪。可丝线跟长了眼睛似的缠住他手腕,勒进肉里像被针扎,疼得他直抽气,手腕上立刻冒出两道血痕,血珠顺着丝线往下淌,滴在地上滋滋作响,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吸干了。其他女人见状,纷纷吐丝:青的像蛇信子,白的闪寒光,粉的黏糊糊,绿的泛着毒光……千万根丝线织成大网,把唐僧裹成了粽子,丝线越缠越紧,勒得他骨头都快碎了,僧袍被划破,露出的皮肤立刻冒出一道道红印子,痒得钻心,像是无数蚂蚁在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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