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环上刻着繁复的咒纹,泛着青黑。他一把推开金圣娘娘,吼声震得锁环上的铜锈簌簌掉:“快把金铃拿出来!”娘娘的手指头跟粘在锁孔上似的,心里像揣了只乱蹦的兔子:悟空那猴头,不会真被这夯货砍着了吧?她开锁时,指尖蹭过锁孔里的铜绿,冰凉的感觉顺着手指爬到心口,指尖微微发颤。突然听见洞外传来悟空的笑声——那笑声亮得跟铜铃似的,可比真金铃还让她安心,仿佛春雷炸响,驱散了满心的阴霾。她把三个假铃递过去时,故意让铃铛碰着妖怪的手背,听见他“嘶”地吸冷气,这才发现这假铃比真铃还冷三分,像是攥着三块寒冰。
妖怪攥着假铃冲出洞时,朝阳已经把洞口的霜雪晒化了,水汽蒸腾起来,像给悟空罩了层薄纱。他把铃铛举到耳边晃了晃,只听见铃舌撞铁皮的闷响——没硫磺味,没冷白霜,连梅香樟木味都没有,只有冷冰冰的金属声。妖怪的神情瞬间僵住,眼神中透露出惊愕与恐慌。他不由得举起铃铛仔细端详,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悟空看着妖怪手里三个哑巴铃铛,笑得金箍棒在地上戳出个小坑,坑里的雪水溅在妖怪靴底,泥水混着雪沫子,脏了他的黑靴。妖怪这才恍然大悟:刚才樟木箱锁舌那声脆响,原来是锁住了自己的命门!他愣在原地,斧头“当啷”掉在地上,震起一片尘土,鬃毛上的冰晶簌簌往下落,像是下了一场冰雨。悟空踱步上前,围着妖怪转了一圈,啧啧道:“好个赛太岁,原来是个睁眼瞎!这假铃铛可比真铃还冷,冻得你心肝都颤了吧?”妖怪涨红了脸,怒吼着要扑过来,却被悟空轻轻一棒扫中膝盖,扑通跪倒在地,活像只斗败的狗熊。金圣娘娘在洞内轻笑一声,拂袖掩口,珠钗轻颤,叮当作响,比那真金铃更悦耳。
妖怪攥着金铃从洞里窜出来时,太阳刚冒头,红彤彤的像个刚出锅的烧饼,把洞口的霜雪晒得半化不化的,水汽蒙蒙的像层薄雾,把孙悟空裹在里头,连他金箍棒上的金芒都染成了朦胧的淡金色。孙悟空见妖怪出来,心中暗喜,密切关注着妖怪的一举一动。他心里盘算着:“只要妖怪发现金铃是假的,定会恼羞成怒,我正好趁机行事。”他抓起铃铛晃了晃,听听声儿,结果发现这铃铛除了冷冰冰的金属声,啥味儿没有,连梅香和樟木味都没了,倒像是被冻了八百年的铁疙瘩。妖怪的毛“唰”地一下全炸开了,跟钢针似的根根竖立,铜铃眼瞪得比灯笼还大,血丝从眼白里爆出来,活像两盏要喷火的红灯笼。手里那假铃铛突然沉得跟块烧红的烙铁似的,烫得他“哎哟”一声甩手丢了出去,手腕上还燎起一串水泡。铃铛“当啷”砸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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