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生气。
初春的河水这么冰凉,她差点就要被人逼下河了,女人还叫她去玩。
可她又分不清,她到底是气女人无视她的痛苦,还是气女人挽起袖子,将布满青紫伤痕的细白胳膊伸进河水里,漂洗着一件又一件的衣裳。
许三妞觉得女人比傻娘还傻。
傻娘都知道这么冷的天,不能去河里,女人就不知道。
那之后,女人常常到河边洗衣,肚子越来越大,她走起来也越来越费劲。
许三妞住在村外的破窝棚里,一般不进村,除非饿了,要去“找”东西吃。
那些时日,每逢女人艰难地拎着装满衣服的木桶出村子,许三妞就默不作声地跟上去。
伸出细弱的胳膊,将木桶的提手往上托一托。
女人偶尔会给她带半个馒头,或者一小块饼。
她不说话,许三妞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将她送到河边,各自分开。
后来,她听说女人生了孩子,因为生的是个小丫头,村正一家并不怎么高兴,很久都没有放女人出来。
许三妞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对于嫁入村正家的女人,能出门去河边洗衣服,都是“恩赐”。
否则,就只能被锁在家里。
许三妞翻过村正家的院子。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想做什么,也许是想看一眼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但看了之后又如何呢?
也不会如何。
但许三妞没有翻成功,被村正家的人发现了,还打了她一顿。
许三妞没有再见过那个女人了,直到今天。
……
村里的人第三次进树林搜人来了。
火把逐渐接近树林,许三妞不敢点火,在树林里横冲直撞。
她几乎能听见寒瑟的风带来那些人恶狠狠的辱骂。
“这臭野种!敢伤我儿子,看我找到她不打死她!”
“哈哈,你可别打死了,我看村正今天脸也黑了,他家许大宝好像吓着了,回去就开始说胡话……要不是村正家忙着请大夫,估计今天就要发动全村来抓那野种。”
“哎,这么小打死可惜了,她娘长得不错,这小的要是再养上几年……嘿嘿。”
“不能吧,谁知道许三妞是谁的种?万一是你的呢?”
后面还有更龌龊的话。
许三妞抱着小狗的手越来越紧,小狗吃痛,却懂事的没有哼唧出声,只是在许三妞手里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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