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双重力量撕扯的绝境中,凭借某种近乎非人的、对规则和“平衡”的直觉,捕捉到的唯一可能性。
冰冷,决绝,充满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疯狂。
艾琳的意识在剧烈颤抖。她明白了。她明白陈维的状态可能比看上去更糟,他的“人性”部分或许已经稀薄到了极点,才能给出这样绝对理性、近乎冷酷的“提议”。她也明白了这个提议的风险——他们可能会比预期更快地“降解”,可能会在找到“路径”之前就彻底化为虚无,可能会引发无法预料的、更可怕的规则反噬。
但是……
她“看”向意识中那片正在被“空”侵蚀的、关于同伴们的感知。塔格的茫然,赫伯特的空白,罗兰的逐渐松脱……
她“看”向那道联结另一端,那冰冷、微弱却依然在“律动”的存在感。
她想起了巴顿在外面的怒吼,想起了尼克莱和维克多下落不明,想起了伊莎贝拉和同盟可能正在进行的、徒劳的努力。
没有选择了。
等待是慢性死亡。
抗拒是加速死亡。
只有这个疯狂的“提议”,在死亡的必然中,撕开了一道微小、却真实存在的“可能性”的裂缝。
信任他。
即使他现在可能已经不太像是“陈维”。
即使这个提议冷酷得像机器代码。
信任那个一路走来,总是在绝境中抓住一线生机,总是用自己作为代价去换取同伴安全的年轻人。
信任那道联结深处,那微弱的、却始终不曾彻底熄灭的“律动”。
艾琳做出了决定。
在这片绝对的“空”中,无法用语言交流。她只能通过动作,通过那同样被“点亮”的、与塔格、赫伯特、罗兰之间变得“显眼”的联结,去传递她的意志。
她松开了一直紧咬的、已经血肉模糊的嘴唇。她停止了用疼痛对抗“空”的侵蚀。相反,她开始……主动地、艰难地,去感知那道与陈维之间的、明亮的联结。不是抗拒它带来的“靶标”效应和痛苦,而是去“拥抱”它,去放大它,将自己的意识,像顺着绳索滑落一样,朝着那道联结、朝着那冰冷“存在感”的方向,努力地“延伸”过去。
同时,她用尽全部残存的意念,去“触碰”她与塔格、赫伯特、罗兰之间的联结。不是传递复杂的想法,而是传递一种最简单、最原始的情绪脉冲——跟随我。信任。投向镜面。
这很困难。她的意识像生锈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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