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锤打钢铁时的怒吼,索恩转身时疤痕脸上的决绝,艾琳指尖的温度和泪光,塔格沉默如山的背影……此刻全部化为沉重的砝码,压在他即将崩溃的理智天平上。
“赫伯特,”陈维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情感和身体的痛苦而扭曲,“观测塔……能看多远?能控制……这片星图吗?”
赫伯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理论上,如果观测塔是控制核心,应该能监控甚至一定程度上干预星图厅的能量流动和……防御机制。但前提是能安全进入并启动它。”
“艾琳他们去的平台……是什么?”陈维又问。
赫伯特快速“阅读”星图:“那似乎是一个次级观测节点,或者连接其他区域的‘星门’残骸。能量反应微弱,不确定是否还能运作,或者通往何处。”
抉择。
去观测塔,赌那里有控制权,能俯瞰全局,或许能救所有人,但可能错过救援巴顿索恩的最佳时机,也可能无法及时联系艾琳。
直接去追巴顿索恩的痕迹,情感上最直接,但可能深入陷阱,失去对全局的把握,也未必能救到人。
尝试汇合艾琳塔格,人多力量大,但他们似乎有特定目标,汇合需要时间,也可能打乱他们的计划。
暗斑冰冷的触感仿佛已经贴到了后背。
“去观测塔。”陈维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赌一把。只有站得高,才能看清整个棋盘。赫伯特,找最快的路,不计代价。罗兰,撑住。”
他的选择冷酷吗?或许。但他记得维克多课题的沉重,记得守夜人遗骸的未竟使命,记得自己“桥梁”的身份。个人的牵挂撕扯着他,但肩上更重的、关乎所有人乃至世界平衡的责任,逼他必须做出最理性、也可能是最残忍的选择。
罗兰深深地看了陈维一眼,那目光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深切的、同处绝境的共鸣。他用力一点头:“走!”
赫伯特不再多言,全部心神沉入对星图“语法”的破解。他领着两人,开始以更冒险、更急促的方式穿行。不再完全避开能量流,有时甚至主动切入相对平缓的星光“溪流”,借助其流动加速。暗斑的围堵越发疯狂,几次几乎擦着他们的衣角掠过,带来刺骨的寒意和灵魂层面的恶心感。
陈维将自己变成纯粹的工具,感知全力张开,为赫伯特预警最近距离的暗斑突袭,同时死死锁住巴顿索恩那丝即将消散的余温痕迹,以及艾琳塔格那组清晰的探索印记,将它们作为心灵上的坐标,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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