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他是“海燕”行动的基隆负责人,代号“灯塔”。
在他的身后,站着几个神情紧张的年轻同志。
“灯塔哥,风浪太大了,船还能靠岸吗?”一个年轻人担忧地问。
“能。”灯塔的回答言简意赅,“为了这一天,我们准备了太久。”
他放下望远镜,看了看手腕上那块老旧的怀表。指针指向凌晨三点。
“还有两个小时。”他沉声道,“接头人应该快到了。”
“可是……上面不是说,会有军情局的内部人员送来情报吗?我们怎么知道来的人是谁?”另一个年轻人问。
“凭信物。”灯塔的眼神深邃,“他们会带来一首诗。”
“诗?”
“对。”灯塔缓缓地念道,“‘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旧业已随征战尽,更堪江上鼓鼙声。’”
年轻人听得一头雾水。
灯塔却没有再解释。他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漆黑的海面,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知道,这首诗,是林默涵在很久以前,亲自交给他的接头暗号。
他更知道,能带着这首诗来的人,一定是林默涵最信任的人。
四
凌晨四点,天还未亮。
一辆满是泥泞的道奇卡车,悄悄地停在了情人滩附近的一片小树林里。
江一苇和陈明月从车上下来,踩着没过脚踝的积水,向着那座废弃的灯塔摸去。
他们的衣服早已被雨水和汗水湿透,脸上满是泥污,看起来狼狈不堪。但他们的脚步,却异常坚定。
灯塔的入口,有一个年轻的同志在放哨。
“站住!什么人!”年轻人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我们是来送诗的。”江一苇举起了双手。
“诗?”
“‘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陈明月从阴影中走出,声音清冷而坚定。
年轻人愣住了。
这时,灯塔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灯塔走了出来,当他看到陈明月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认识这张脸。
在很多年前,在上海的一次秘密会议上,他见过她。她是林默涵的妻子,那个温婉知性的女教师。
“是你……”灯塔的声音有些颤抖,“林夫人?”
“我叫陈明月。”陈明月纠正了他的称呼,然后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油布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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