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走了过去。她将菜单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地问道:“沈先生?您这是……出什么事了?”
林默涵没有看菜单,他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用微微颤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三下。
笃、笃、笃。
三声短促而清晰的敲击。
苏曼卿的心猛地一沉。这是他们之间最高等级的紧急警报信号,代表着“情况危急,需要立刻援助”。
“苏老板,”林默涵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来一杯最浓的咖啡,不加糖。再……来一份你们这里最贵的牛角包。”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代表“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身”的暗语。
苏曼卿的心跳得厉害,但她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她点了点头,轻声说:“沈先生稍等,我这就去准备。”她转身走向吧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但她强迫自己走得平稳而自然。
她没有去准备咖啡,而是径直走进了后厨。她让厨师去准备牛角包,自己则从后门溜了出去,快步走进了隔壁一条僻静的小巷。
她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块小小的、被汗水浸湿的手帕。手帕上,用极细的丝线绣着一朵小小的茉莉花——这是她与丈夫的定情信物,也是她每次执行危险任务时,用来擦拭冷汗的护身符。她用它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林默涵的出现,意味着高雄的情报网络可能已经遭遇了灭顶之灾。他能逃到台北,说明他足够机警,但也说明,追捕他的猎犬,可能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她必须立刻做出决断。
回到咖啡馆,她亲手为林默涵端上了一杯滚烫的黑咖啡和一个金黄酥脆的牛角包。她将托盘放在桌上,手指在杯碟下轻轻一划,一张小小的纸条,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林默涵的掌心。
“二楼最里面的包间,没人用。”她用正常的音量说道,同时用眼角的余光警惕地扫视着门口,“沈先生,您看起来很累,不如上去休息一会儿?我们这里的包间很安静。”
林默涵点了点头,端起咖啡,一饮而尽。滚烫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却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他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台币,放在桌上,然后站起身,在苏曼卿的搀扶下,装作腿脚不便的样子,一瘸一拐地走上了二楼。
二楼的包间果然空无一人。苏曼卿将他扶进最里面的那间,反锁上门。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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