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左良玉很有可能以太子案为借口发动兵变后,夏华立刻赶往督师幕府,把这一紧急军情报告了史可法,史可法不敢懈怠和高度重视,立刻召集黄蜚、刘肇基、史德威等淮扬军高层召开会议。
“左良玉就算跟马士英、阮大铖一伙交恶,也不至于悍然发兵应天府‘清君侧’逼宫吧?”黄蜚有点不敢相信,“他完全是出师无名啊!就一口咬定马士英、阮大铖是皇上身边的奸臣,这么低级的鬼话,如何服众?”
夏华道:“据我所知,左良玉长期患病,已命不久矣,早就暮气沉沉、行将就木、没有野心了,否则,中原大地怎会是高杰北伐夺取而不是他?他的兵马实力可比高杰的雄厚多了。在发动兵变这件事上,左良玉本人是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但黄澍等人一直在蛊惑、唆使他。”
“黄澍真是岂有此理!”史可法听得十分悲愤,“现今国难当头,外有鞑虏,内有流寇,左良玉统兵数十万、镇守一方,本该是国之长城,他却为党争而蛊惑、唆使左良玉发动兵变?这岂不是挑动内乱、败坏国本?令亲者痛,仇者快!当真可恨至极!”
史可法是东林党人,黄澍也是东林党人,这不代表他们俩就是一伙的。东林党并非一个严密的政党组织,而是一个松散的士大夫集团,士大夫只是主体,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都有,该集团完全是一个大杂烩。黄澍此举堪称祸国殃民,史可法对此自然是痛彻心扉、愤恨不已。
史德威看向夏华:“明心,你觉得黄澍等人能成功挑拨左良玉发动兵变吗?”
夏华轻轻一笑:“黄澍等人的挑拨只是次因,主因在左良玉的死对头——李自成的身上。”
众人都很惊讶:“此话怎讲?”
夏华看着众人:“一月中旬,鞑虏攻破了潼关,李自成放弃西安、逃出陕西、窜入河南,经蓝田、商州走武关退到了襄阳,打算在湖广顺江而下取应天府,定鼎东南。是的,李自成现已在襄阳,跟左良玉近在咫尺,流寇下一步就是攻打武昌,左良玉怎么办?面对杀上门的老对手,他深感心虚胆怯、无力招架,在这个时候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放弃武昌正可避战。”
刘肇基道:“左良玉拥兵二三十万,怎么会认为他打不过李自成呢?李自成可是被鞑虏打得几近丧家犬了!”
夏华冷笑道:“从崇祯五年开始,左良玉跟李自成断断续续交战了十三年,向来是胜少败多,特别是三年前的朱仙镇之战,他被李自成打得一败涂地,其主力将兵几乎丧尽,所以,他现在手上的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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