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北寒风应了声,退出丹房。
离开地火院,他径直往刑堂方向走去。
黄枫谷刑堂位于主峰西侧,建筑通体灰黑,透着肃杀之气。偏殿在刑堂右侧,门口有两名炼气后期弟子值守。
北寒风递上传讯玉牌。
一名弟子查验后,侧身让开:“进去吧,李执事在里头。”
偏殿不大,陈设简单。正中一张长桌,桌后坐着一名面容严肃的中年修士,筑基初期修为,应是李执事。桌旁还坐着一名年轻弟子,正在记录。
“弟子北寒风,见过李执事。”北寒风躬身行礼。
李执事抬眼打量他:“坐。”
北寒风在对面的木凳上坐下。
“今日传你来,是为王历执事陨落一事。”李执事开门见山,“你离宗期间,可曾见过王执事?或听闻相关消息?”
北寒风摇头:“弟子回乡探亲,一直待在凡俗村落,未曾见过王执事,也未听闻什么消息。”
“何时离宗,何时归宗?”
“六月初七离宗,前日归宗。超期七日,已去执事殿销假,扣了本月份例三成。”
李执事翻看手中卷宗,对照了一下,点了点头:“离宗路线?”
“从山门出发,往东行八百里至清河镇,再转道往北,一路步行,约半月抵达家乡葫芦村。”
“途中可遇异常?比如斗法痕迹、陌生修士?”
北寒风沉吟片刻:“路过黑风岭时,曾远远见到天上有遁光交错,似有人在斗法。弟子修为低微,不敢靠近,绕路而行。”
这是实话。他回程时确在黑风岭附近见过修士争斗,只是当时他御剑高空,远远一瞥便绕开了。
李执事记录下,又问:“归宗途中呢?”
“原路返回,未遇异常。”
问话持续了一炷香时间,都是些常规问题。北寒风答得谨慎,但语气平静,毫无破绽。
最后,李执事合上卷宗,看向他:“王执事陨落前,曾追踪杀害其侄的凶手。那凶手身上有他留下的血脉印记,但数月前,印记突然消失,王执事魂灯也随后熄灭。”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几分:“宗门怀疑,凶手可能已混入宗内,或与宗内之人有关。近期若察觉任何异常,需立即上报。”
北寒风面露讶色:“凶手……混入宗内?”
“只是猜测。”李执事摆摆手,“你且去吧。今日问话内容,不得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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