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守着她,我能给她擦身,我能跟她说话……哪怕她听不见,我也要守着她。”
宋念云看着母亲苍白憔悴却异常坚定的脸,心中酸楚。
她知道,此刻让母亲离开,对母亲而言恐怕是另一种煎熬。
她妥协地叹了口气,握住母亲冰凉的手,温声道:
“好,娘,我们一起守着姐姐。
但您答应我,若是撑不住了,一定要去旁边歇会儿,哪怕闭眼养养神也好。
姐姐醒来若知道您也累倒了,定会心疼自责。”
姜氏这才点了点头,目光却片刻不离宋依兰。
夜色渐深,医馆后堂只留了一盏油灯,光线昏黄。
宋念云和姜氏一人一边守在床边。
姜氏不停地拧了温帕子,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擦拭着女儿滚烫的额头、脖颈、手臂。
漫长的夜晚,宋依兰的高热如同潮水般起落。
有时她浑身滚烫,眉头紧锁,发出痛苦的呻吟;
有时又莫名打起寒战,牙齿咯咯作响。姜氏和宋念云便根据情况,或用温水擦拭,或为她加盖薄被。
到了后半夜,宋依兰的体温似乎攀至顶峰,脸颊烧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嘴唇干裂起皮。
姜氏急得又要落泪,宋念云强迫自己镇定,一边加快擦拭的频率,一边用湿帕子蘸了温水,不断湿润宋依兰的嘴唇。
就在两人心焦如焚之际,宋依兰忽然发出一声含糊的呓语:“……冷……娘……冷……”
虽然声音微弱模糊,但姜氏和宋念云都听得真切。
姜氏浑身一震,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她连忙俯身,握住女儿的手,贴在脸边,哽咽道:
“娘在,依兰,娘在这里,娘给你暖着,不怕,不怕……”
或许是母亲的呼唤和体温传递了力量,或许是药效终于开始发挥作用,宋依兰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一些,紧蹙的眉头也略微舒展。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她额头的温度开始明显下降。
当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时,刘大夫再次前来查看。
他仔细诊脉,又查看了宋依兰的瞳孔和伤口包扎处,紧绷了一夜的神情终于略有缓和。
“高热已退了大半,脉象虽仍细弱,但比昨日多了些许力道,不再那般浮滑欲绝。”
刘大夫沉吟道,“最凶险的一关,算是暂时闯过来了。但内里亏损太甚,外伤邪毒未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