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千两!汇通钱庄的通票!多出来的一千两是给大人的茶水钱!快!给我刻上我家的名字!现在就刻!”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我要金卡!给我全家都办一张!我要五张!”
“别挤!这是我先看到的!我有钱!”
“我出双倍!给我那个玉卡!”
场面瞬间失控。
“啪!啪!啪!”
银票拍在柜台上的声音,比过年的鞭炮还响,比戏台上的鼓点还密。那些平日里把一文钱看得比命还重的土财主,这会儿像是生怕钱送不出去,生怕晚了一步这命就没了。
陈越站在二楼那扇挂着竹帘的落地窗后,手里端着一杯正在冒着热气的清茶,看着楼下这场疯狂的“抢购”,眼神看似平静,实际上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喜悦。
“大人,”张猛站在他身后,手里抱着把刀,看着那流水一样进来的银子,即便是他也忍不住咋舌,声音都有点飘,“这一上午收的钱……我大概算了一下,少说得有十万两了。这……这够神机营那帮弟兄吃上十年军饷了,还能天天吃肉。”
“十万两……”陈越抿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看起来很多。但这钱烫手。我这是在透支我的信用,在透支太医院的名声。”
他转过身,把茶杯放在桌上,发出“哆”的一声。
“以前我卖的是牙刷,是干净,那是做生意。现在,我卖的是‘怕死’,是恐慌。怕死,果然是这世上最好的生意,也是最暴利的生意。但这钱,不能留着下崽。”
他的眼神变得凝重,咂了咂嘴:“吃不了一辈子。这点钱,是咱们去江南买命的本钱。没有这些银子开路,到了那边,咱们就是给人家送菜的。”
“去,告诉修安,把门关好,今晚账目必须清算完。天黑以后……分钱。这次南下,是一场恶仗,咱们得把子弹带足了。”
……
入夜。赵王府的后花园水榭。
这里四周环水,只留一条九曲桥相连。水下养着凶猛的鳄龟,除了心腹死士,没人能靠近半步。这是绝佳的密谈之地。
水榭内,烛火摇曳。陈越、赵王爷,还有特意被请来的、一脸警惕的李广,三人呈品字形围坐在一张巨大的黄花梨圆桌前。
桌上没有酒菜,连茶水都没有。
只有三口刚刚抬进来的、还在散发着油漆味的楠木大箱子。
“这是?”李广手里捏着佛珠,眼神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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