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老佛爷那里,刚治好牙,正新鲜着呢,必须送一把表示孝道。”
“太子爷虽然小,但那是储君,未来的万岁爷,自然也不能少一把。”
“这一下子,五把就没了。”陈越看着剩下的五根手指头,感觉脑仁疼。
小禄子在一旁咽了口唾沫,脸色发白:“大人,您可不知道,咱们值房门口这会儿已经被各宫的太监给堵死了。那些人一个个眼睛绿油油的,手里都拿着娘娘们的懿旨。这要是分不匀……咱们这牙行还开不开了?”
“分不匀也得在那儿排着!”陈越没好气地端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这玩意儿产量就这么低,原材料得拿命去换,工艺比绣花还复杂,他们当是大白菜呢?想要就拿银子来预定,拿号牌等下一批!三个月起步!”
话是这么说,但架不住枕边风厉害啊。
剩下的五把,就像五块烫手的金砖,扔到哪儿都能砸出一堆是非,甚至能引发一场后宫地震。
万贵妃那里,那是必须得有一把的。人家不仅受宠,娘家势力还大,哥哥还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得罪不起。这一下就剩四把了。
接下来的剧情,比陈越前世看过的任何宫斗戏都精彩,也更现实。
淑妃、德妃、贤妃……再加上几个虽然位分不高但正怀着龙种的婕妤,一个个都红了眼,也不顾平日里的姐妹情深了。
“凭什么她有我没有?我肚子里这可是皇子!万一生下来是个带把儿的,那是大明的功臣!连把刷子都不给?”
“本宫进宫最早,资历最老,连把刷子都分不到,以后这脸往哪搁?让底下的奴才怎么看我?”
一时间,太医院成了菜市场。各宫的大太监、掌事宫女轮番轰炸,软的送礼,硬的拿话挤兑,甚至有人暗示要给陈越“好看”。
最惨的是赵雪。
她在尚服局本来是管衣服的,结果现在成了“牙刷二道贩子”。
傍晚,赵雪下值回来,一脸疲惫。她把袖子一抖,一对沉甸甸的金镯子,还有两根玉簪,“咣当”一声扔在桌上。
“陈越,你快想个辙吧。”赵雪揉着太阳穴,满脸无奈,“再这么下去,我这尚服局的女官都要变成倒买倒卖的贩子了。今天丽嫔娘娘直接说了,要是三天内见不到那把金丝刷,她就去太后那儿告我怠慢宫嫔,我这女官的身份也就别想要了。”
“这么狠?”陈越看着那对镯子,做工精细,分量十足,“看来她们是真急了。这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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