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御史没忍住,那是生理性的反胃,也是心理上的崩溃。他一把推开陈越,捂着胸口,弯腰对着地上干呕起来。
他那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这次不是气的,是羞的,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把头塞进裤裆里。
周围的大臣们这次彻底没憋住,“哗”地一声,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真空圈,仿佛徐御史就是个瘟疫源,谁沾上谁倒霉。
“这就是理学正宗?这就是君子风范?”陈越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原地,把玩着那把鉴齿镜,声音冷冽如刀。
“徐大人,您满口仁义道德,祖宗家法,张口闭口体统。但这‘口’中却藏污纳垢,堪比陈年茅厕。古人云‘君子不齿’,我以前不懂,今天算是明白了。”
陈越环视全场,语气讥讽:“是不是也因为君子没刷干净牙,满口烂石,羞于启齿?怕一张嘴,这股子所谓的‘正气’把人给熏晕了?如果是这样,那这‘不齿’,倒真是个大实话!”
“你……你……”徐御史指着陈越,手指哆嗦着,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这是……斯文扫地!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耻?”陈越笑了,那笑容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真正耻辱的,不是有病,谁不吃五谷杂粮?谁不生老病死?真正耻辱的,是讳疾忌医!是明明有问题,却抱着一堆垃圾当宝贝,还要指责那个想帮你打扫卫生的人是不守规矩,是奇技淫巧!”
“徐大人,您这牙,因为这块大石头压迫,牙槽骨已经吸收了,牙根露出了大半。要是不刮,不出三年,必掉光。到时候,您就是想说话漏风地骂我,恐怕都没牙可露了!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您刚才捂着腮帮子的那只手,现在是不是还在抖?那不是气的,那是疼的!”
被陈越这么一激,徐御史只觉得牙根深处那刚刚失去压迫的敏感神经,传来一阵钻心的酸痛。
“哎哟——!”
他惨叫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双手捂着腮帮子,在金銮殿上,在皇上面前,毫无形象地蹲了下去,疼得直哼哼。
理学的大旗,在这一刻,彻底倒了。
……
朱祐樘也被那块石头的味道熏得够呛,他站得近,那冲击力更大。他挥了挥宽大的袖子,驱散了面前的空气,眉头紧皱。
但他看着眼前这一幕——那个平时在他面前唾沫横飞、不可一世的言官头子,此刻像条落水狗一样蹲在地上,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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