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的百姓。他们手里提着棍棒、烂菜叶,还有人甚至提着一桶黑狗血。
“奸商!黑心烂肺的陈越!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穿着短打、肌肉虬结的屠夫冲在最前面。他左手提着那把还沾着猪油的杀猪刀,右手紧紧护着怀里一个疼得直哆嗦的妇人。
那妇人半张脸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嘴唇外翻,甚至还能看到嘴角不断流出的黄色脓水和血丝。她想哭,却因为嘴太疼哭不出来,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听得人心颤。
“大家伙儿评评理啊!”屠夫把手里的杀猪刀往地上一剁,砍出一道白印,“我图他是御医,图个皇家名头,花钱给自家婆娘买个好东西!结果呢?昨晚刷了一次,半夜就开始叫唤,今早一看,嘴里全烂了!牙龈肿得连豆腐都咬不动,这哪是牙粉,这是烂肠散啊!”
“是啊!我也烂了!”人群中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挤上前,也不顾斯文了,张大嘴让人看。
只见他的口腔粘膜上一片通红糜烂,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灰白色的坏死假膜,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一刷牙就满嘴血,疼得钻心!我现在连水都喝不进去!”书生指着牙行的招牌骂道,“陈越!你还我是举子的前程!这副尊容,我还怎么参加春闱?!”
“砸了它!砸了这家黑店!”
“让那个庸医偿命!”
群情激奋,情绪就像是堆满了干柴的火药桶,一点就炸。几块砖头已经飞了过来,“哗啦”一声,砸坏了门板上的铜环。
修安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伙计在门口拼命拦着,手里拿着木棍却不敢真打,嗓子都喊哑了:“别砸!别砸!各位街坊听我说!我们大人的东西没问题!那是你们买着假的了!假的啊!”
“放屁!罐子上写着‘陈氏’,还盖着王府的印,怎么就是假的?”屠夫眼珠子都红了,一把推开修安,那个力道直接把修安推了个跟头,“我看就是你们这帮奸商,见钱眼开,换了烂料!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一把火烧了这鸟店!”
眼看着屠夫手里的刀就要举起来,局势即将失控。
“住手!”
一声如同洪钟大吕般的断喝,从二楼炸响,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声。
众人抬头。
只见陈越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色工装,站在二楼的栏杆旁。他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倒带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和怒意。
在他身后,铁塔般的张猛手持哨棒,像尊金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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