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戌时刚过。
夜色笼罩京城,今晚无月,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
陈越换上一身整洁的八品官服,坐着那辆特制的马车,手里捏着李广的腰牌。马车在太医院正门口停下。
“开门!奉李掌印之命办差!”小禄子举着腰牌大喊。
守门的禁军借着灯笼看清腰牌,脸都吓白了,连问都不敢问,赶紧推开沉重的大门。
刚进院子,火把的光亮就围了上来。
李成带着一队番子,早就等在那里了。这家伙显然是收到了干爹的消息,虽然不敢拦,但那张脸拉得比驴还长,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陈越,手一直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陈大人,深夜造访,好大的威风啊。”李成阴阳怪气地说道,“干爹说了,您可以进来取药。但为了大人的‘安全’,咱家得陪着您,寸步不离。”
“有劳李公公护送。”陈越笑了笑,仿佛根本没看见周围那一圈杀气腾腾的番子,“那就请吧。本官要去丹房,那是炼制解药的关键之地。这药,非得在子时阳气初生的时候炼,还得用最猛的火。”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丹房走。李成确实寸步不离,连陈越眼珠子转一下他都盯着。
丹房在太医院的西侧,是一个独立的小院,离藏书阁足有百步远。
陈越一进去,就把所有窗户都关上了,说是怕风吹散了“药气”。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大包硫磺,还有一坛子从厨房要来的陈年老醋,又拿出一把干辣椒。
“这解药啊,得用‘熏蒸法’把母虫的气味引出来。”陈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各位,不想死的最好把鼻子捂上,这味儿……有点冲。”
他把老醋倒进炼丹炉,架上火烧。醋一热,酸味就开始弥漫。
然后,他趁着没人注意,把硫磺和干辣椒一股脑地扔了进去!
“滋啦——”
瞬间,炉子里腾起一股浓烈得令人窒息的黄色烟雾。那不是普通的烟,那是化学毒气弹!
酸味、硫磺味、辣椒的辣味混在一起,直冲鼻腔、肺管和眼睛!
“咳咳咳!咳咳!你干什么!要呛死人吗?”李成捂着口鼻,眼泪瞬间就被熏出来了,鼻涕直流,那些番子更是咳成一片,弯腰干呕。
“这叫药气!”陈越也咳了两声,但他提前含了块姜片,又戴了口罩,“公公忍着点,这是关键时刻!要是气散了,救不了李公公,您担待得起吗?这药气越浓,解药越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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