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淫此道三十载,不信赢不了他!”
福王走到太师椅前坐下,端起茶杯,却没喝。
他在想。
想陈越那小子——从冰棍到牙刷,从慈宁宫到“神农堂”,每一次都像泥鳅,滑不溜手。
公开比试?
倒也不是不行。
赢了,能狠狠踩陈越一脚,顺便把“神农堂”的污名洗掉——毕竟能赢过“御用牙匠”的人,医术能差到哪去?
输了……
福王眼神冷了下来。
“你若再输。”他缓缓开口,“不用你提头,本王自会派人去取。”
墨炎浑身一颤。
“属下……明白。”
“好。”福王放下茶杯,“三日后,本王会让人放出风声——‘民间神医’墨炎,挑战‘御用牙匠’陈越,公开辨药。地点,就在前门大街搭台。规则你定,赌注……”
他顿了顿。
“就赌,输者自断右手,永不行医。”
墨炎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可他没犹豫,重重点头:“是!”
福王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墨炎爬起来,躬身退出房间。
门关上后,福王才重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茶已凉了。
他皱眉,将杯子重重搁在桌上。
“陈越……”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像在念一道符咒,“本王倒要看看,这次你怎么接。”
窗外,老梅枝头最后几片枯叶被风吹落,打着旋儿飘下来。
落在青石板上,悄无声息。
三日后,陈越值房。
陈越刚从太后宫里看牙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修安等在值房门口。
脸色不太好看。
“大人。”修安凑过来,压低声音,“外头……传开了。”
“什么传开了?”
“说‘药王’墨炎要跟您公开比试辨药,两日后在前门大街搭台,输者自断右手,永不行医。”修安语速很快,“现在满京城都在议论,茶楼酒肆都在说这事儿。”
陈越脚步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往前走。
“哦。”
就一个字。
修安愣了:“大人,您……您不着急?”
“急什么。”陈越推开值房门,走进去,在椅子里坐下,“人家搭台唱戏,咱们去看热闹——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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