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按《大明律》,当杖一百,流三千里,没收所有家产。”他顿了顿,“然此案涉及王府,本官需奏请圣裁。暂且收监,退堂!”
惊堂木落下。
墨炎被衙役拖下去时,那双眼睛死死瞪着许冠阳,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许冠阳站在原地,没看他。
他只是微微仰着头,看着公堂上方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
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他脸上。
那光有些刺眼。
……
又三日后,太医院。
清晨点卯时,院子里站了二十几个太医,按品阶排成两列。陈越站在左列靠前的位置,正低头翻着今日要归档的牙科医案。
院门忽然被推开。
众人抬头看去。
许冠阳站在门口。
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最低阶的太医服,洗得发白,袖口有些磨损。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刮得很干净,只是瘦了很多,颧骨凸出来,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深。
他走进来,脚步不快,却很稳。
院子里安静得能听见风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好奇的,探究的,鄙夷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什么样的都有。
许冠阳像没看见。
他径直走到陈越面前,停下。
两人之间隔着三步距离。
许冠阳看着陈越,陈越也看着他。
谁都没先开口。
过了约莫三息,许冠阳忽然抬手,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是下官见上官的礼。
“陈大人。”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得能让院子里每个人都听见,“日后同在太医院当差,还望……多多指教。”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慢。
慢得能让人听出里头压着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恨意。
陈越坦然回了个平礼。
“许太医言重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辨毒有功,令人佩服。日后若有疑难,还要向许太医请教。”
两人视线对上。
一个平静如水,一个暗流汹涌。
空气里像有看不见的弦,绷得紧紧的。
“不敢。”许冠阳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很假,“许某这身辨药的本事,在牢里也没生锈。得多谢李公公给的机会,和陈大人……”
他顿了顿。
“……送的功劳。”
这话里的机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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