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打算明日便备上厚礼去求见,看能不能请他出面周旋一二。”
苏墨看着王夫子,目光落在他有些磨损的长衫上。
这位老夫子,一生清贫,给学生买几本闲书都要精打细算,如今为了陈易,却要低下头去求人。
这便是最真挚的同窗之情吧!
“夫子……”
苏墨心中一阵酸涩,轻声道。
“您的袖口都磨破了,待此间事了,学生给您做几身得体的新衣裳吧。”
王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但笑容里透着一股豁达。
“墨儿,你记住,君子之交淡如水,老夫与那位同窗相交于微末,若是他因为老夫衣衫褴褛便看轻老夫,那这朋友不交也罢。”
“真正的交情,不在于衣着光鲜,而在于志同道合,在于患难相扶。”
“老夫今日教你这一课,不仅是为人处世,更是希望你往后若是飞黄腾达了,莫要忘了贫贱时的朋友。”
苏墨肃然起敬,起身行礼道。
“学生谨记夫子教诲。”
重新坐下后,苏墨看着王夫子,却摇了摇头。
“不过,夫子,您找那位五品同窗的事,学生劝您还是作罢为好。”
“为何?”
王夫子不解道。
“恩师卷入的是废太子案,那可是天家家事,还是朝堂禁忌。”
“别说是五品官了,哪怕是三品大员,此时也是避之唯恐不及。”
苏墨冷静地分析道。
“您的那位同窗,若是是个明哲保身的,您去了也是吃闭门羹,白白受辱。”
“若他是个重情重义的,您这一去反而会害了他,让他也卷入这个烂摊子。”
“丁家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算准了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替恩师说话。”
闻言,王夫子脸色变得惨白,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
“那……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陈易被冤死?看着丁家得逞?”
“当然不。”
苏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夫子,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这个局是丁家设的,那么要想破局,求谁都没用。”
“唯有打压丁家,甚至打残丁家,让他们自顾不暇,甚至暴露出破绽,恩师的危机才能有望化解。”
“打压丁家?”
王夫子瞬间大惊失色,连忙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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