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归玦,续我诗篇。”苏蘅的身影开始淡去,“诗成之日,真相自现...”
碧光消散,玉玦“叮”一声,裂缝竟自行闭合了三成。
徐琛发现挽秋越来越不对劲。
她开始用毛笔写字,用铜镜梳头,甚至有一次,他听见她用一种陌生的腔调自言自语。他偷偷翻看她工作室的笔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同一首诗,还在不断添加新句。
“抚肌待渴怀,芳泽盼环侧。珠翠映酥胸,含眸笑倾国...”徐琛读着这些香艳词句,怒火中烧。
“你在为谁写这些?”他质问。
挽秋正用特制胶水填补玉玦最后的微孔,头也不抬:“为一个等了三百年的人。”
“够了!”徐琛摔门而去。
那夜,挽秋完成了玉玦修复。当最后一点胶水凝固,整个玉玦突然焕发出温润的光泽。裂缝处只留下一道极细的金线,仿佛天然纹路。
她提笔,在诗笺末尾续上梦中所得:
“今夕流温香,明宵漏良刻。但求玦成圆,不问朝与夕。”
笔落,玉玦大放光明。光芒中,苏蘅的身影再次显现,比上次凝实许多。
“谢谢你。”苏蘅泪光盈盈,“现在,请带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拙政园,芙蓉榭。”
深夜的拙政园空无一人。挽秋翻墙而入,按苏蘅指引来到芙蓉榭后的假山。
“左三,上二,推。”苏蘅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一块山石应声移开,露出黑洞。挽秋打开手机照明,弯腰而入。地道狭窄潮湿,尽头是一间密室。尘土飞扬中,她看见一具依墙而坐的骨骸,怀中紧抱一截木匣。
“这是我的尸身。”苏蘅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当年我并未跳崖,而是被追兵所擒。他们逼问夫君藏玉之处,我宁死不答,被囚于此。但我不知,告密者并非外人...”
挽秋打开木匣。里面不是玉,而是一叠信笺。
最上面一封,字迹熟悉得让她浑身冰凉——那是徐琛的笔迹,不,是三百年前某个人的笔迹:
“蘅卿如晤:魏公已许我锦衣卫百户,玉观音成日,即你我团圆之时。奈何文遥冥顽,宁死不从。今夜子时,汝可假意随其出逃,我自派人接应。切切。”
落款是:马翘。
“文瑶嘲马翘...”挽秋念出诗中那句,“原来不是‘文瑶’,是文遥。‘嘲马翘’,是嘲讽一个叫马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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