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三年,周慕白遣散妻妾,独居别院。外人只见他常对画自语,不知画中人真可烹茶研墨。第三年冬至,慕白病逝,临终紧握血玉钗:“来世...必不相负。”
女子说到此处,声如秋叶:“他逝后,我携钗飘零。又等四十载,至雍正五年,逢他第三世。”
第三世将军冢前誓
“这一世,他是戍边将军岳承影,我是他军帐中一幅来历不明的画。”
雍正五年,岳承影在戈壁夜巡,忽见沙丘上立一素衣女子,鬓间血玉钗映月生辉。追至跟前,唯见一卷画轴。带回帐中展开,正是《红霞映雪图》。
当夜,女子入梦,将前两世细细道来。岳承影醒后,对画冷笑:“本将军不信怪力乱神。若你真是鬼,何不现形一见?”
帐中烛火骤灭,锦瑟现于眼前,颈间仍有崇祯年自尽时的淤痕。岳承影抚过那痕迹,虎目含泪:“原来...是真。”
次年准噶尔大战,岳承影为护粮道,身中七箭。弥留之际,他扯下颈间家传玉佩,与血玉钗系在一处:“以此玉为凭,来世我必先寻你。若再负约,魂飞魄散...”
锦瑟泣不成声,欲以修为救他。岳承影摇头:“等我第三世,你魂魄已弱。若再耗灵气,将永世不得超生。”他握紧她的手,“下一世,换我等你。”
岳承影葬于戈壁后,锦瑟携钗玉回到破山寺——这里正是第一世苏家别业旧址。她在残碑前苦等,这一等,又是三十八年。
夜半惊变
柳文渊听到此处,忽觉怀中温热。一摸,竟是自己自幼佩戴的墨玉——与锦瑟所述岳将军玉佩一模一样!他颤声问:“那玉佩...可是螭龙纹,背刻‘岳’字?”
锦瑟美目圆睁:“你...”
文渊解下玉佩,月光下,螭龙纹与血玉钗竟开始共鸣低鸣。他脑中骤然闪过无数碎片:槐树下的血誓、画轴前的朝夕、戈壁上的诀别...
“原来我就是...”文渊泪流满面,“可这一世,我仍是寒士,如何能...”
话音未落,寺外火光冲天。一群衙役破门而入,为首者大喝:“柳文渊!你涉嫌科举舞弊,跟我们去衙门!”
文渊愕然:“学生冤枉!”
衙役冷笑:“你乡试文章,与三十年前一桩旧案卷宗雷同!那案犯临刑前说,文章藏于破山寺残碑下——你若不是同党,深更半夜在此作甚?”
锦瑟忽然飘至文渊身前,血玉钗红光大盛。衙役们只见眼前女子忽隐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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