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拽着藤蔓往村里拖。
后半夜的村子静悄悄的，只有脚踩积雪的咯吱声。
路过村头老李家的狗窝时，大黄狗猛地叫了两声，又被主人呵斥了回去。
狍子不算小，拖着走起来格外费劲。
没走多远，赵铁柱的胳膊就酸了，他甩了甩胳膊，低骂了一句。
陈东也喘着粗气，换了个拽藤蔓的姿势。
好不容易挪到山货铺子门口，赵铁柱从裤腰里摸出钥匙。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咔哒”一声，门开了。
两人把袋子扛进去，又把狍子拖到铺子后院的空地上。
陈东找了根木桩，把狍子的藤蔓拴在上面，防止它跑了。
检查了一遍门窗，确认都锁好了，两人才松了口气。
“我先回了，明早咱再来收拾这些东西。”
赵铁柱冲陈东摆了摆手，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自家走。
陈东应了一声，目送他走远，才转身朝自己家的方向挪步。
到家的时候，院门虚掩着。
陈东轻轻推开门，就看到堂屋的灯还亮着。
周小月正坐在炕沿上打盹，听到动静，猛地睁开眼睛。
“东子，你可回来了！”
周小月赶紧起身迎上去，伸手想接他肩上的东西。
“没啥沉的，我自己来。”
陈东摆摆手，把东西放在墙角。
周小月打量着他，见他身上只有些泥土，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饿不饿？我给你热热饭？”
“不了，太累了，想睡会儿。”
陈东说完，径直往灶房走。
他舀了瓢热水，简单擦了擦脸和手，又脱了沾着雪水的棉袄。
回到炕上，他一头栽倒在被窝里，没一会儿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周小月看着他睡得沉，没舍得叫醒他。
她轻轻掖了掖被角，又把屋里的灯调暗了些。
然后坐在旁边守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映着陈东的脸。
周小月看着陈东的脸，心里莫名涌起满清茶的幸福感。
次日一清早，经过一夜的休息，陈东感觉一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尤其是醒来的时候，周小月就躺在他的身边。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是那样的漂亮，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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