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知道了。
赛涅斯理所当然地这么想。资料上没有这么详细的条例,哪件哪件事要提前与妻子说。
但妻子显然不这么认为。
尽管不理解,但长年累月训练出的机敏促使他扯了谎:“我昨晚和你说过。你忘记了么?”
赛涅斯脸不红心不跳,没有露出半分端倪,这种沉着极具迷惑性。
程茉莉怔住,苦思冥想,没有搜刮到只言片语:“有,有吗?我怎么没印象?”
他面无表情地说:“做完爱之后,我抱你到……”
“好了好了,”程茉莉脸上一臊,迅速制止了他后面的话:“那可能是我忘记了。”
异种十分狡诈,挑了一个根本无从验证的时刻。她早早失去自我意识,浑噩不清,连最后的清洗步骤都需他代劳,自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这茬之后,程茉莉也暂时想不起别的了。她担心与他待得时间太久,引起别人的猜疑,就提出要回工位,有事回家说。
孟晋没有阻拦她,看着她小心地拉开那扇门,退出了这间办公室。
走在狭长的走廊上,程茉莉消化着刚才的对话,脑海中快速跳过一帧画面,她蓦地停下了脚步。
不对,她有跟孟晋提到过她在这家公司任职吗?
当时她得知孟晋是恒骏集团的经理,霎时间自愧弗如,哪儿好意思介绍自己的小破公司,应该只含糊地提了一嘴公司的大致方位与行业类型。
既然她没说过公司大名,那孟晋是怎么昨天就告诉她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回头,那扇黑色的大门森冷地矗立在走廊尽头,宛如一个虎视眈眈的怪物,挤得走廊狭窄而幽深。
门敞着一条细缝,仿像有人正从里窥伺,可走之前,她明明完全合上了。
一股深深的冷气窜上脊骨,程茉莉打了一个寒噤。
她猛地扭正身子,踩着慌乱的步子急切离开了。
……或许、或许她跟孟晋提起过公司的名字,只是她记性不好,忘记了。
可能是真着凉了,快下班的时候,程茉莉腰眼发酸,太阳穴一下接一下蹦跳,但都只是轻微的程度。
孟晋发消息说他还需要二十分钟,待会儿两人开车回家。因为是周五,程茉莉不想再浪费时间呆在公司,没答应孟晋,依然坐地铁回去。
夜里,孟晋洗完澡出来,就见她侧身躺在床上,半握的手机还亮着,正在播放一段科普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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