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继续跑。陈阳看着她的背影,也赶紧跟了上去。
铜锣在村里响起来的时候,乡亲们正在各家扫雪。听到锣声,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活计,聚到村头老槐树下。
“工地上雪太厚,支架要压坏了!”
拾穗儿喘着气喊,“基础也可能冻裂,咱们得去清雪,能去的都去!”
没有一个人犹豫。
李老三从家里扛出三把铁锹,分给旁边的年轻人。
张婶招呼妇女们:“男人们去清雪,咱们烧水做饭,不能让他们饿着冻着!”
王大爷拄着拐杖也要去,被大家劝住了,老人急得直跺脚:“那我给你们看工具!这总行吧?”
陈阳已经回屋拿出了图纸,在雪地里铺开——虽然马上就被风吹得哗哗响。
他指着图纸,大声说:“清雪不能乱清!要按路线来,先清关键设施周围的雪!风机基础这里,光伏支架这里,这些地方最要紧!”
他蹲下身,用树枝在雪地上画出路线:“从这儿开始,往这儿清,靠近支架的地方只能用手,不能用铁锹撬,会伤到支架!”
大伙儿围着他,仔细听着。这些庄稼汉也许不懂什么专业术语,但他们听得懂事情的轻重缓急。
清雪队伍上山了。
二十多个青壮年,扛着铁锹、扫帚,还有人推着小推车。
雪还在下,风刮在脸上像刀割,可没人退缩。拾穗儿冲在最前面,一锹一锹地铲雪,很快,她的棉袄就被雪浸湿了,又结成了冰壳。
陈阳也拿着铁锹在干,但他更多的是在各个关键点之间来回查看,指导大家怎么清才不伤到设施。
看到一处支架变形严重,他赶紧让工人们拿来工具,在风雪里进行临时加固。
“陈工,你进屋暖暖吧!”有人看他咳得厉害,劝道。
陈阳摇摇头,继续检查下一处。他知道,这时候他多发现一个问题,就能多挽回一分损失。
中午,妇女们送饭来了。热乎乎的粥装在保温桶里,馒头用棉被捂着,还带着温热。
大家就蹲在雪地里,捧着碗匆匆吃着。粥很快就凉了,就着冷风往下咽。
张婶特意给陈阳盛了碗稠的,又塞了两个煮鸡蛋:“陈阳,你身子还没好,得多吃点。”
陈阳接过碗,手冻得发抖,差点没端住。他看着碗里冒出的热气,再看看周围一张张沾着雪屑的脸,突然觉得眼睛发酸。
“谢谢婶。”他低声说,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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