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你自己。
它属于你身旁生死与共的战友,属于信任你的将军,更属于你身后万千需要你守护的家人!
你的每一次后退,都牵连了数条无辜的生命!”
他猛地将一柄染血的长枪塞回新兵颤抖的手中,粗糙的手掌重重拍了拍对方冰冷的铠甲,语气不容置疑:
“现在,握紧你的枪——它不是运动场上哗众取宠的标枪,而是杀敌保命的武器!
抬起头,看清前方!黑潮又要来了——这一次,别再给我退后!”
新兵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指尖逐渐收拢,最终紧紧握住枪杆。
他迎向老兵如铁的目光,声音仍有些颤抖,但带上了一抹坚毅:
“是……是!”
……
刚刚从前线战场上被白厄换下来休息的万敌屹立于硝烟弥漫的废墟高处,残破的王旗在他身后猎猎作响,雨水混合着尘埃顺着他铠甲的裂痕蜿蜒而下。
他的目光如淬火的铁,沉重而滚烫地压在面前的克拉特鲁斯——这位曾担任国王近身护卫官的老将身上。
克拉特鲁斯单膝跪地,甲胄上沾满泥泞与暗红的血渍。
他抬起头,声音沙哑却清晰,穿透战场上的呼啸风声:
“吾王!这黑潮就跟有灵智一样!我们之前用来牵制、分隔它们的手段都失效了!它们正在源源不断的涌来!
我们必须撤退了!那个叫白默的家伙,他留下的百界门尚能运转,可直通奥赫玛城外。我们应当保存战力,护送子民转移,然后再——”
“吾师。”万敌的声音并不高,却像闷雷滚过天际,打断了他的话。年轻的王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曾是先王的护卫官,教我握剑、教我领军、教我何为悬锋之魂。我从未想过,‘撤退’二字会从你的口中说出。”
他向前一步,战靴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你是说,作为悬锋人,我们要抛弃世代守护的土地?将这片浸透先祖之血的家园,拱手让给那些扭曲的怪物?
还是说,你要让我站在奥赫玛的城墙上,眼睁睁看着黑潮扑向那些因为不习惯高墙之内生活,而选择坚持在城外荒原上放牧耕作的悬锋族人?”
万敌的声音逐渐提高,如同积蓄风暴的云层:“或者说……你是要让我亲口告诉我们的孩子:我们输了,败了,逃了?
是我们让他们再也不能在日落时奔上荒原,玩‘将军捉恶贼’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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